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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殿下請用茶。”
景晟將茶盅舉起來抿了口,喝出來這是今年新上貢的碧螺春。東廠權傾朝野,嚴燁雖表面兒只是他們李家的奴才,內裡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但凡是大內御供的東西,在東輯事廠裡就沒有找不到的。他位高權重,吃穿用度從不像個下人,簡直活脫一個主子。
太子爺在心裡皺眉,卻又很快將這個拋在腦後,神色專注地看著嚴燁,緩緩道,“廠公,陸家那個大姑娘您知道吧?就是永和宮的那個夫人。”
聞言,嚴燁的眉頭幾不可察地一蹙,他側目看景晟,心中隱隱猜到了這個風流太子此番是所求何事,莫名感到一陣不悅。他神色不變,聲音卻已經略微冷幾分,“殿下有何示下?”
“……”景晟笑了笑,顯然還沒察覺出他面上細微的變化,低低說,“寡人有疾,寡人好色……這樁事,恐怕還是得廠公了。”
這個草包,還真是蠢到家了,花心思竟然動到了陸家女頭上,把陸府一家當死人麼?
嚴燁暗自嗟,面上卻一絲不露,刻意蹙眉,做出副為難的神色,徐徐說,“承蒙殿下錯愛,臣不勝感激,只是這樁事,臣恐無能為力。”
第30章 佯病避禍
聽到嚴燁說出這麼句話,景晟先是一愣,似乎很驚訝。要知道,眼前這位可是提督東廠的督主,在大梁的前朝後宮都舉足輕重的人物,何曾聽見過他說“無能為力”。
皇太子覺得疑惑,見嚴燁的神情似乎有些凝重,心頭也是一沉,因蹙著眉追問,“只曉得廠公神通廣大,卻不知何處此言?”
嚴燁聞言又嘆了一聲氣,很是困頓為難的模樣,四下張望了一番,終於壓低了聲音緩緩道,“陸夫人前些日子染了種怪病,如今正抱恙,太醫說是頑疾,要將養好些時日才能大好。”
再荒唐的事從他嘴裡編出來,也是一副正兒八經的姿態,教人看不出半點破綻。景晟聞言很是吃驚,染了怪病?除夕夜見她的時候不是還有說有笑的麼?他覷著嚴燁的神情,又覺得他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樣子,遂又說,“廠公可知是何怪病?嚴重麼?”
“……”他薄唇緊抿,故作難啟齒的神態,沉吟半晌吐出幾個字,“陸夫人渾身起瘡子。”
嗬——太子爺倒吸一口涼氣,緊皺著眉說,“可上回我見她,一張小臉兒光光溜溜呢。”
嚴燁眉頭輕輕皺起來,嘆道,“臣也是聽伺候她的宮女說的。陸夫人的瘡子都生在不見光的地方,背上胳膊上,滿滿的一片。”說完,他睨著景晟臉上惶惶然的表情,朝他略靠過去些,仔細想了想又說,“若是太子爺確實對她有意,喜歡得緊,不介意陸夫人周身的瘡子,臣也能為殿下盡力一試。”
這回倒是景晟被嚇住了,他很是驚惶地看了一眼嚴燁,癟著嘴連連擺手,“也不急於一時,不急於一時,還是待她大好了再說吧。”這不是埋汰他麼?一個渾身長瘡子的女人,往他床上一趟,光溜溜的全是瘡子,景晟光是想想就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略覺有些失落,暗歎那麼美的一個大姑娘,竟然染了這樣的病,也怪可憐。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些放心不下,畢竟那麼漂亮的一張臉,著實難得,他現在吃不到,保不準兒以後還能享用。這麼思忖著,景晟拿右手點了點雲腿桌,朝嚴燁沉聲道,“這麼著,她既然罹了這個病,就勞煩廠公好好照看著。陸夫人一身的細皮嫩肉恐要吃大苦,我這身份不便去探視的,還請廠公多盡心。”
這副樣子,倒真像對人家有心似的。嚴燁心中冷笑了一聲,面上卻仍舊恭謹,微微揖手應他,“臣遵旨。”
來了一遭空手而回,景晟面上嗒嗒,心頭仍舊惦記著美人,彷彿渾身上下都癢癢的。他盤算著過會兒出宮去一趟花衚衕,昨兒聽說婧香園又來了幾個漂亮的新貨色,自然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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