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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杏牆裡外
死者因氰化納入口致死,體內有男性精液,調查死者的“天敵”,冒出牆裡牆外“杏兒”的故事。
1 牆外紅杏:一元五的牛大碗麵看起來粗,吃起來好可口
惠美眼睜睜看著中宇攬著陳瑤走了,悶悶不樂折回樓上,反省自己,覺得對中宇不過份,卻操之過急,若是先給他說明是例行公事,也許不會讓碰巧來的陳瑤有隙可乘。正想著,辦公室的同事告訴她,虞頭要她參加小會議室的會議。她精神一振進了會議室,法醫正在通報露絲命案的技術結論:“……罪犯是一個很懂行的個人或集體。他或者說他們,把氰化鈉用水化成濃度極高的稀溜溜的溶液,滴在牙膏嘴上,大概能滴進了零點五克,肥皂更多。”她知道案已經通報完畢,就近牆壁坐下。參加會議的人不多,都是大隊長這一級別的,要她來,無疑又是虞勃給她開的小灶。虞勃說:“氰化鈉的致死量,人那麼十分之一克就夠了。”法醫說:“氰化鈉零點零五克就能在一瞬之間送一個人下地獄。”一大隊長:“誰會對二個半天使下毒手哩?”
這顯然是一句多餘的話,無人回答,也無法回得上來。會議沉悶,惠美覺得會議開到這份上,好像少了一點什麼,對,少了文靜的高談闊論。平時這種會議,他總是在結論之後第一個發言。她把目光落在文靜臉上,發現他收拾得一塵不染,但怎麼也掩飾不了他的疲憊和睡眠不足。惠美雖然眼睛毒,但只是看到他的表面現象,然而在文靜的內心深處,他已經對自己的人生,有了一個最後的選擇。
上班前,文靜在模糊中感覺到有人在推他,睜開眼睛,完顏嫻站在床前,怯怯說:“飯菜都涼了,你……”他動彈了一下,慢慢閉上了眼睛。她繞到他的頭前,俯在頭前,楚囚相對:“都怪我……不是,該打!”順勢拿起他的手,先在自個臉上打了二下,後貼在粉臉上磨蹭。他再次睜開眼睛,觸到她垂下了的頭,和看似含羞含怯含眉,骨子裡卻是本小姐若沒有三分本事,也不敢跟著你闖蕩天涯的神態。他慢慢閉上眼睛,突然老鷹抓小雞般拽她上了床。室內漸漸響起她毫不剋制的哭泣和呻吟聲。好一會,她顫抖的聲音:“老公……我怎麼辦?”他氣盛的聲音:“你該幹哪……就幹哪!”她哭泣說:“我要幾輩子為你做牛做馬。”
虞勃見會議冷場,說:“文隊付,你可不是聽眾,你要救場啊。”他清醒了,也明白了虞勃的意思,說:“這是重案,僅一個結論,我……我還談不出什麼看法。”惠美看不下去了,說:“我說一點,從西安傳真過來的材料來看,梁軍是唯一接觸露絲死亡之前的人。但我認為,可以基本排除是他人作的案。”文靜說:“就因為是他沒有作案的動機?”
“不。”惠美說,“他同時也沒有作案的時間。從法醫得出的結論來看,死者是沾上了事先換好塗有氰化納巨毒的牙膏之後猝死的。那麼,將有塗氰化納的牙膏和肥皂換走的時間,只能是知道死者生活習慣上的人。若死者上床之前或飯前飯後有刷牙的習慣,那麼塗藥的時間基本框定在,死者活動在床上睡覺的這一段,塗藥人可以介定在能夠自由出入小別墅的範疇。而梁軍基本上沒有這一段作案時間和出入條件。”
法醫說:“冉小姐的推論是存在的。門柄上除了陳怯的指紋之外,奇怪的是沒有梁軍的手紋,這說明只有二個可能,一是梁軍走前蓄意擦拭乾淨,他若是有蓄謀的話,就不會把精液留在死者身上;二是在梁軍之後、陳怯之前,另有其人進了屋裡,然後出來時將門柄上的手紋全部擦拭乾淨。”
目前談誰是誰非,為時過早,虞勃適時說:“‘二半’案情通報會議開到這裡……”一大隊長說:“二辦?中辦和國辦嗎?”
“‘二半’是二條半命案的簡稱,也是這個案子的代號。”虞勃說,“文隊付,你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