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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心脈,也擋不住身子也越來越冷。
林小鳳、雲英等見狀大急,卻因這陰寒之氣越來越濃,只得運力抵抗,哪有餘力相助?陳越、易樸風等身手較高的鏢師持劍見狀越眾而出,擊向司馬風儀。
他們一出手,才知方巖所面對的冷意究竟有多可怕。司馬風儀一掌擊在他們兵器上,竟可讓他們的手立時僵得拿捏不住兵器,易樸風被他一掌掃過,半個身子僵住,倒在地上,還是方巖搶先一劍,斜劈司馬風儀,分了司馬風儀注意力,才得使司馬風儀掌風一偏,未能全然劈在易樸風身上,不然只怕易樸風當場就得送掉小命了。
但這樣一來,方巖處境更是糟糕,他只顧救人之際,防守未免鬆懈,也被司馬風儀劈了一掌,一時之間,給凍得半身麻木,似連呼吸也不順暢了。
陳越、田楓急忙救援,司馬風儀長嘯一聲,掌袖連揮,二人把持不住,竟給揮了出去,雖未受重傷,卻也給凍得一時也動彈不了。
小方心中叫苦,強撐著繼續纏鬥,口中已喊道:〃快回鏢局去,我們不是他對手。〃
眾人也知形勢不妙,已有個機靈些的鏢師想著回去求援,出門時卻被跟隨司馬風儀的青衣小廝手起刀落,竟被攔腰一刀,當場喪命。原來那毫不起眼的小廝也有一副好身手。
眾人雖大多常年在外,見多識廣,但眼見自家兄弟在片刻之間落得如此慘死,也不禁變色,武功稍高的陳越諸人又已受傷,一時竟無人敢出門求援。
方巖驚怒之極,一回手使出了天淚劍法。
天淚劍法威力更在流雲劍法之上,方巖用得已極是純熟,可惜始終有些精要之處無法領會。只見他將〃汝墳哭父〃、〃君王燭心〃、〃宣城織毯〃一招招施展出來,也能將司馬風儀逼退幾步,但數招之後,司馬風儀摸著這劍法規律,已不放在眼裡,仗著強大內力挾著濃濃寒意,一掌接一掌,直卷向方巖。
方巖堪堪不支之際,忽聽得不知哪裡傳來一聲輕輕嘆息。
這嘆息聲好生無奈,好生哀傷,卻好生溫和,還夾雜著說不出的悲憫之意。
方巖聞聲大震,大喜。
兩年來這聲音已不知多少次出現在他夢中了,因為這正是舒望星的聲音。
舒望星來了嗎?
他當然是來了。
他的聲音如此清晰,如此親近,分明就在附近。
北極舒望星來了,方岩心神大定。
司馬風儀武功雖高,跟北極這樣的絕世高手卻還不在一個層次上。
但舒望星沒有現身。
周圍響起了他溫和而憂傷的歌吟之聲:
〃悼屈子兮遭厄,沉王躬兮湘汨。
何楚國兮難化,迄乎今兮不易。
士莫志兮羔裘,競佞諛兮讒鬩。
指正義兮為曲,浴�耔蒂饢���
殦雕遊兮華屋,鵕鸃棲兮柴蔟。
起奮迅兮奔走,違群小兮謑訽。〃
方巖讀書不多,聽不懂舒望星唸的究竟是什麼。但覺滿眼看世間,賢人遭放逐離棄,惡人反得勢猖狂,民不聊生,哀鴻遍野,心胸之際,俠義之心不由熊熊而起,漸漸騰起一種悲壯不平的情懷。
人間不公,我當如何?
除魔衛道,本我職責!
冤痛之事,為鳴不平!
傷懷之事,為爾淚流!
願以我心我血我淚,救萬物生民於水火!
生何歡,死何懼!
我心本天心,我淚本天淚!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方巖靈臺之間,一片清明,更有豪氣萬丈,奔湧全身,恨不能以身為劍,以命為刀,將世間不平不公之事盡數盪滌一空。心神閃處,原本劍法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