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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企圖跟著梅傲霜返回東面的蘭花房,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映出丘無涯不可一世的背影,那一瞬,吳企圖一貫的恍惚和痴傻都突然淡去,生出一種塵埃未定的淺淺無奈。
夕陽落的很快,漫天裡剛才還深紫嫣紅一片爛漫晚霞,轉眼間便只剩一層薄薄的紅,穿過那深翠紫嫣的蘭花,映得從旁而過的身影有些虛化。
☆、第 37 章
進屋梅傲霜就解了吳企圖啞穴,定定的看著他,良久,深重地問道:「你可有一塊紅色玉佩?」
幾乎沒有猶豫,吳企圖點頭:「是呀,我的嫁妝是一塊靈血玉,師父給我的。」
心中一震,梅傲霜眼露霜寒之氣,一把抓住他肩膀,緊緊扣住:「那玉呢?」
「啊!好疼啊,掌門師兄。」吳企圖捂著肩膀一直縮,卻縮不出去,眼中無辜地反問:「你不記得了嗎?」
「什麼?」梅傲霜加大了力氣。
表面上看,他似乎手指都沒動一下,吳企圖卻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依舊問道:「上個月十五月圓那晚你不記得了嗎?」
那晚他發熱症,渾身疼痛難忍,他警告過吳企圖不準對任何人講,難道他是要提這件事威脅他嗎……
「你果然有鬼。」梅傲霜一掌劈了去,將吳企圖打在面前的梨花木凳上,瞬間口吐鮮血。
「我……」吳企圖費力撐起身子,又吐了幾口血,殷紅血液染到了衣襟,他揮了揮手,吃力道:「什麼……什麼鬼呀?掌門師兄你怎麼比無涯還粗暴啊,我還是比較喜歡鞭打滴蠟油……」
居然生挨下他這一掌,還能厚顏無恥地說這些瘋話,梅傲霜有些驚訝這人的忍耐力和無恥度,向他邁了一步,居高臨下,眸中目光冰冷似要看穿他整個人。
「那玉呢?」
「別急啊,我慢慢說嘛。」吳企圖抱著凳子爬了起來,並靠著桌子坐下,抓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漱口,吐出了殘血才道:「丟了呀。」
「丟了?這麼巧,我問你就丟了?」梅傲霜又一掌蓄力。
寒光逼得吳企圖有些發怵,馬上交代道:「那晚上我就是丟了玉佩才到露池去摸的嘛,摸半天沒摸到,後來你就脫光了下來洗澡,我就摸到了你的……」
「後面的不要說了。」梅傲霜打斷,劍眉緊皺,追問:「沒找到嗎?」
「是呀,你知道的呀。」吳企圖無奈地攤了攤手:「就在那天丟了嘛。」
那天確實是這俗人在露池找東西,梅傲霜沉默了下去。
難道是那賊子偷了嗎?偷他的玉佩幹什麼……
如果是這樣,那吳企圖就不是那人了,而且他身上的靈力一直微弱,怎麼會是那人的高深。
那道痕跡只是巧合嗎?昨夜天色暗淡,又下雨,看錯了嗎?
想到此處,他看向吳企圖脖子上的劃痕,窗戶投進的殘陽從吳企圖臉上灑下,頸項處那末劃痕在金紅光輝中如一絲紅線,順著白皙的面板蜿蜒,已不如昨夜的醒目,結了淺淺的疤,在光照下痕跡的形狀十分清晰……
方向……方向不一樣。
梅傲霜目中一絲驚亮,走上前,將吳企圖的脖子轉到自己眼前,仔細看了一番,這痕跡的方向不同,吳企圖是從左上向右下劃去,那人的……他閉目迴響,那人的是從右上向左下,且長短也不一樣。
「掌門……師兄?」
清涼的手指碰到他的脖子,癢癢的涼涼的,舒服的很,吳企圖第一次被這仙君如此靠近,突如其來的親近讓他興奮地不知所措,夕陽將他的臉照得像紅蘋果似的,然後,吳企圖就覺得這是春宵一刻的時機,揚起脖子嘟著嘴朝梅傲霜靠去。
「你幹什麼!」梅傲霜推開他,自己又退了一步。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