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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瑩瑩置若罔聞,轉身,便重新踏入流光閣。
陳昌言有些茫然地看著莫瑩瑩的背影,心情複雜。
片刻後,他打算離開流光閣,卻聽見一聲熟悉的呼喚:「兒啊,你怎麼淋成了這樣?」
陳夫人好不容易從城南茶樓趕到了城東流光閣,卻見陳昌言已經淋成了落湯雞。
陳昌言斂了斂神,道:「母親不是去飲茶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說來奇怪,我去那兒等了許久,都未見太尉夫人過來……也許是下了雨,人家失約了罷……」
陳夫人一面說著,一面掏出手帕來,給陳昌言擦面頰上的水。
而此時,流光閣的茶會,也散了。
夫人們看足了熱鬧,兩兩三三地出來,恰好碰上了陳夫人和陳昌言。
陳夫人一見到走在前面的楊夫人,頓時眼前一亮。
「楊夫人今日也在啊!好巧!有空來我府上坐坐麼?」
陳夫人對楊夫人很是殷勤,畢竟,楊夫人可是圈子裡有名的大媒人。
楊夫人輕笑一聲:「不巧不巧,我正要回去了……」
說罷,楊夫人上下打量陳昌言一眼,道:「陳公子本來身子就不好,又淋了雨,可別病上加病了!」
陳夫人和陳昌言對視一眼,有些疑惑:「病上加病?」
楊夫人說罷,便乾笑了兩聲,走了。
正當陳夫人和陳昌言納悶之際,又見方夫人徐徐走來。
方夫人身材豐腴,本來走得很是遲緩,但她一看見陳夫人和陳昌言,立即轉頭避開,吃力的加快了離開的步子。
陳夫人知道方大學士在翰林院舉足輕重,便連忙拉著陳昌言上前示好。
陳夫人堆起一臉笑容:「方夫人今日也在啊?本來想帶著犬子去府上拜謁方大學士……」
陳昌言也連忙拱手,道:「小生傾慕大學士已久,一直盼望著,能得方大學士指點……」
方夫人嫌惡地看了他一眼,道:「陳公子啊,作學問前,要先學會做人。我勸你,還是莫要急著入翰林院了,反正如今也不缺人。」
陳昌言心頭一顫,正想開口問為什麼,方夫人卻已經扭著身子走了。
陳夫人狐疑道:「今日是怎麼回事?個個都說話帶刺……」
陳昌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周夫人徐徐走了過來,她這個人一向是古道熱腸,見陳夫人和陳昌言一臉鬱悶,便忍不住將他們拉到一邊。
「陳夫人哪……你們擔心的事……我都清楚。」
陳夫人一聽,更迷惑了:「什麼事?」
周夫人笑道:「嗨!您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我就直說了,我知道一個神醫,對求子那是百試百靈……若陳公子需要,可以推薦給你們……」
陳夫人一聽,頓時大怒:「你說什麼!?」
陳昌言也是滿臉煞白:「士可殺,不可辱!夫人莫要妄言!」
周夫人撇撇嘴,道:「好心當成驢肝肺!這般諱疾忌醫,過幾年更不好治嘍!」
說罷,失望地搖了搖頭,也離開了。
陳夫人氣得跺腳:「這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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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閣二樓。
丫鬟小廝們,正在收拾茶會殘局。
沈映月正站在窗邊,目視街頭。
那陳夫人,終於將神色怏怏的陳公子帶上了馬車。
莫瑩瑩抿了抿唇,問:「二嫂,方才我上來時,遇見眾位夫人,她們都恭賀我退婚大吉,說我必有後福……對了,楊夫人還說,要幫我找個好人家!?這是怎麼回事?」
沈映月笑了下,道:「沒什麼,夫人們就是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