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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賓館，在李艷梅的房間門口分了手。趙夢龍小聲關照：&ldo;你有什麼事情，可一定得告訴我。&rdo;李艷梅點了點頭，進屋了。

第二天早上，李艷梅等人起床後相繼來到餐廳。趙夢龍的腳還有點瘸，但他走得比較慢，儘量掩飾著。李艷梅看在眼裡，也沒有問。坐在餐桌旁，他們互相謙讓，不肯先盛稀飯，而且大家的神態都不太自然。

錢鳴松瞪著眼睛說：&ldo;怎麼啦?你們都怕這粥裡有毒哇?我不怕，我先盛。&rdo;

周馳駒在一旁不冷不熱地說：&ldo;你的心裡當然最清楚啦!&rdo;

&ldo;你是什麼意思?&rdo;錢鳴松一邊盛粥一邊說，&ldo;想報昨天晚上的一箭之仇嗎?&rdo;

&ldo;不敢。&rdo;周馳駒起身盛粥。

吳鳳竹說：&ldo;都什麼時候啦?你們還有心思鬥嘴。&rdo;

大家慢慢地吃著，沒有人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李艷梅似乎實在忍不住了，問道：&ldo;昨天夜裡你們睡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rdo;

&ldo;什麼特別的事情?&rdo;錢鳴松和吳鳳竹異口同聲問道。

&ldo;真是奇怪得很。&rdo;李艷梅向前探了探身子，小聲說道，&ldo;我昨天晚上明明聽到有人走到我的門前，但是開門去看時卻什麼人都沒有。&rdo;

&ldo;你也是遇到&l;黑雲仙&r;了吧?我記得……&rdo;周馳駒欲言又止。

&ldo;你記得什麼?&rdo;李艷梅追問道。

&ldo;沒什麼，沒什麼。我說走嘴了。&rdo;

&ldo;你有什麼話就說嘛。別說一半又咽回去，讓人家怪悶得慌的。&rdo;吳鳳竹嗔怪自己的丈夫。

周馳駒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臉上，不太情願地說：&ldo;我是說，我記得老孫到這兒的第一天晚上也遇到了這種事情。大家還跟他開玩笑，說他遇到了&l;黑雲仙&r;嘛。&rdo;

&ldo;是啊，這也正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這是巧合嗎?還是有人故意安排的?&rdo;李艷梅似乎在自言自語。

&ldo;你有沒有撿到什麼東西?&rdo;錢鳴松的聲音很認真，但臉上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李艷梅看著女詩人，猶豫著，似乎心裡正經歷著激烈的鬥爭。別人此時也都看著李艷梅，等待著她的回答。李艷梅終於下了決心，&ldo;我在門口撿到一張紙，上面沒有字，只畫了一隻黑蝙蝠，樣子怪得很。&rdo;說著，她從衣兜裡掏出那張紙，放在餐桌上。

錢鳴松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ldo;我今天早上也在門口撿到一張。&rdo;

這時，另外三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說了句，&ldo;我也……&rdo;於是，他們每人都從自己的衣袋裡掏出一張白紙，上面都畫著一隻相同的黑蝙蝠。

五張相同的紙，五隻相同的黑蝙蝠。

五個老同學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第12章 昏暗的教堂

1998年的秋天，法國南部的雨水似乎比往年要多一些。烏雲籠罩著小小的山城，把黃昏提前送進大街小巷。來自地中海的風把細密的雨滴潑灑在玻璃窗上，發出刷刷的聲響。

何人默默地坐在窗前，透過朦朧的雨霧，望著近處那些黃牆紅瓦的樓房和遠處那些黑綠相間的山巒。他記得，在藍天白雲下，那座高高的聖&iddot;維多利亞山峰是多麼醒目和與眾不同。在平緩圓滑的山巒中間，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