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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丁墨璇晃悠著手裡的手機走進來,精緻勾畫的大眼裡寫滿了不屑,長腿往鄭琪的面前一伸,微微弓腰,用嘴型朝她做了個大大的:「呸!」
而在她身後,齊悠悠氣得臉上的血色都淡了,用那雙飽含控訴的眸子狠狠瞪了鄭琪一眼。
鄭琪夾煙的手開始發抖,這時才突然明白過來,指著鍾巖大吼:「你!你們故意做局害我!」
鍾巖叼著煙,開啟微博欣賞完剛上傳的影片,然後聳聳肩懶懶地說:「那根針是你自己親手放進去的,認也是你自己認的,我一沒打你而沒逼你,要怪還是怪你自己比較好。」
鄭琪咬著牙垂下頭,再抬頭時,已經顯出歇斯底里的模樣,她揮舞著手裡燃燒的香菸,倏地衝到齊悠悠面前指著她大罵:「你他媽除了靠男人還能靠什麼!」
她突然發難,房裡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眼看那香菸就要燒到齊悠悠臉上,鄭琪寫滿猙獰的瞳孔突然一縮,手腕不知何時已經被人牢牢鉗住,懸殊又巨大的力量讓她嚇得從渾身戰慄,當感覺到痛意時,整個身體已經被人用力往下甩去……
鄭琪的頭髮已經披散了一半,惡狠狠瞪著面前怒火中燒的男人,冷笑著說:「你他媽到底是不是男人,連女人都打。」
鍾巖偏過頭嗤笑一聲,正要走上前,卻被一雙奶白的細胳膊給攔住。齊悠悠出乎意料的沒有哭,她提著裙擺在鄭琪面前蹲下,一字一句堅定地說,「我晉級不是靠男人,是靠我做的甜品!」她在這方面有著誰也不能折辱的自負,彷彿真正的公主,睥睨而驕傲。
鄭琪用充血的眸子瞪著她:「呵,沒有栗子的栗子蛋糕也能過關,想騙誰呢!什麼大小姐、富家女,別以為我不知道,還不是靠和莫銘羽睡了,不然他憑什麼找你上節目……」
一聲清脆的巴掌讓所有咒罵戛然而止,丁墨璇瞅了眼自己剛做好的法式指甲,輕勾起紅唇說:「他不能打女人,我總可以了吧!」
鄭琪所有苦苦維繫的理智全被這巴掌打得徹底潰散,她捂住臉,嗓音尖銳又破碎:「除了長相,我到底有哪點不如你!我給他寫過那麼多私信,一步步成為微博紅人就是為了能靠近他,可他眼裡根本看不到我,而是找了你上節目,憑什麼!我偏要讓他看看,誰才是真正有資格、有潛力參加這個節目的人,必須讓你摔的最慘才能證明他看錯!」
齊悠悠皺起眉,從這亂七八糟的控訴中總算聽出端倪,這人苦戀著莫銘羽,而且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會害自己。那天的狗仔估計也是由她叫來,為了讓莫銘羽誤會自己想利用他上位,最好從此厭惡自己。
她內心五味雜陳,這時肩膀卻被一隻暖暖的手掌蓋住,彷彿在告訴她:什麼都不要去想,一切有他在。
「夠了,節目快開始了,都先去彩排。」終於,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所有人背後響起,成功為這狗血的一幕收尾。依舊是白衣黑褲的莫銘羽走進眾人之間,姿態閒適地扣好最後一顆袖釦,然後淡淡瞥了眼坐在地上的鄭琪說:「你不用去,你的資格我會替你取消。」
鄭琪整個人都呆住,直到所有選手都離開,莫銘羽緩緩蹲下來,靠在她耳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你這樣的人,就算和我睡了,也休想讓我推薦你。」
曾經以甜美聞名的美食博主渾身發冷,怔怔看著那令她迷戀,此刻卻陰鷙冷漠的側臉,終於毫無儀態地大哭出聲。
不遠處的鐘巖默默看著這一幕,不得不承認那個令他討厭的男人很有小說裡「蘇」的氣場,然後非常不甘地想著:媽的,輸了!
這一期的節目錄製得格外輕鬆,因為鄭琪臨時被取消了參賽資格,所以沒人需要被淘汰,選手們毫無壓力地完成了主題,接受完導師點評後就在歡樂祥和的氣氛中下到後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