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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固半知半解:&ldo;心有靈犀?&rdo;
&ldo;哦,這麼說也行。有些人修習他心通,甚至可以將另一人從某一地拉回到自己身邊。你雖然沒修煉過他心通,但你剛才竟然能從我的圓光術裡看到景象,說明你的靈力不弱,而且你和我哥的關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最親密的,你試試!&rdo;
沈固仍然是稀里糊塗,照著鍾樂洋說的心裡默唸鍾樂岑的名字,伸手在空氣中一抓--什麼都沒有。
鍾樂洋有些失望,搖了搖頭:&ldo;果然沒修煉過還是不行。&rdo;
沈固還沒琢磨明白這個&ldo;他心通&rdo;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手機響了,小黑子匆匆地說:&ldo;沈哥,魯老爺子鄭立已經給聯絡上了,老人家答應跟咱們談談,你現在過來?&rdo;
魯老爺子是吳軾的老朋友,退休之後專門從事濱海歷史人文資料的收集。沈固是在吳軾的葬禮上知道有這麼個人的,就讓鄭立幫忙,看老爺子那裡能不能弄到謝竹君的一點半點線索。吳軾的葬禮按照他生前的要求,從速從簡,死後立刻火化下葬,不搞任何遺體告別或是追悼會之類的東西。不過,儘管如此,下葬那天還是來了不少人。雖然吳家兒女主張從簡,鄭立卻花了大價錢買了好墓碑,據說還是請了個頗有名氣的石雕大家趕出來的,看著不覺奢華,花費卻著實不少。吳家兒女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沈固卻明白,鄭立也只能用這種方法來表達一下歉意了。但墓碑可以花錢買來,他背負的沉重十字架,卻不是花錢可以擺脫的。
&ldo;我馬上過去。&rdo;為了給吳軾報仇,鄭立也是盡心盡力,魯老爺子因為年紀大了,是不見外客的,要是沒有鄭立,沈固還真沒辦法。
&ldo;樂洋,你跟我一塊過去吧。我覺得,還是從謝竹君這裡下手比較容易。&rdo;也比較實際,那個&ldo;他心通&rdo;,至少沈固現在還是覺得太玄乎了。
魯老爺子某些地方跟吳軾倒是很相似,但沒有吳軾那種軍人的氣質,顯得更像個鄰家爺爺。沈固當然不能告訴老爺子什麼鬼啊人皮的,只含糊地說有一樁案子,牽涉到一件舊瓷器,想打聽一下大窯一帶是不是曾經有過能製作精美瓷器的人家。
&ldo;哦,這件事你問巧了,我手頭還真有點這方面的資料。&rdo;魯老爺子聽說沈固是警察,自然不會再多問什麼,戴上眼鏡,翻出一本宣紙簿子,&ldo;這個,是我手抄的那一家的族譜,姓楊,跟小鄭說的情況有點像,但不知道是不是。這是我從前收集資料的時候,那一家的後人提供給我的,記得我還在晚報上寫了個豆腐塊,講了一下本地的瓷器製作史……扯遠了,扯遠了,咱們還是來說這事吧。當時我去收集資料的時候,這家人說祖上是從江西景德鎮遷過來的,當年在景德鎮也算是制瓷的世家,曾經在明朝成化初年還制過官瓷,後來漸漸沒落了,官窯的稱號也就沒了。據說他們家的沒落,跟你們說的脫胎瓷還真有關係。脫胎瓷是永樂年間就出現的,在成化年間達到高峰,可是楊家卻屢燒屢敗,沒有一次成功過。大概也正因為這個,楊家失去了在瓷行內的地位,最後不得不遷出景德鎮,先是在景德鎮附近幾度遷移,最後在道光年間來到濱海,就居住在大窯一帶。到濱海來的這一代子孫楊末,他的妻子就姓謝,很巧合的,謝氏家也是景德鎮人,從前也是制瓷的,所以夫妻二人算是同行,謝氏制瓷的手藝不遜於楊末,尤其是在繪畫方面更是妙手,楊末制的瓷器,都是由謝氏來繪畫圖案的。也許正因為有了一個志同道合的妻子,楊末決定再製脫胎瓷。&rdo;
&ldo;脫胎瓷的製作是極其繁複困難的。就拿修胚來說吧,就得粗修細修精修近百次,才能修出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