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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被迫抬起下巴,張開嘴呼吸。
樊詢的手一點點收緊,揭桑的面色越來越紫,額上血管暴漲,眼珠外凸,他掙扎著去掰樊詢的手,樊詢並不粗壯的手腕卻如玄鐵鑄就,他無法扞動半分,死亡的恐懼這才蔓延在他的心中。
樊詢冷笑道:“揭桑,你怎麼可以這麼蠢呢?在姐姐的地盤上使毒,毒的還是姐姐心愛的男人?你是嫌命太長還是嫌你拓磨部太昌盛?我懶得懷疑你,也不想聽你辯解,姐姐覺得是你,那遭殃的指定就是你,明白麼?不要跟我毒王講道理!”
揭桑哪裡還能講出話來,他已經連掙扎都不能了。
她漆黑的指尖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劃,揭桑甚至沒有感覺出痛來。
脖子上驟然一鬆,揭桑猛然劇烈咳嗽起來,大口喘著粗氣,微弱的光線中臉色詭異地呈現出一片醬紅,眼淚滾滾而落。
樊詢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揭開帳簾頭也不回地走了。
揭桑脫力地趴倒在案上,那打翻的酒液迅速洇溼了他的衣服。
☆、第49章 小懲
49
當天夜裡,揭桑就陷入了昏迷中並且高燒持續不退,他的侍從只以為他是因為醉趴在案上,被冷酒打溼了衣物而染上風寒。
直至第二日達慕會上遲遲未見揭桑的身影,拓磨部首領邏炎親自到揭桑帳中欲行質問時才發現事態嚴重了,邏炎狠狠抽了那侍從幾鞭子,然而揭桑身上滾燙,臉上如同爛醉一般的彤紅,還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黑氣,早就不是風寒之人該有的症狀。
她仔細檢查了揭桑的身上,然後赫然發現了他脖子上那圈駭人的掐痕,青青紫紫的剛好是一隻手的形狀,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將腰又彎低了些,揭桑的脖子上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小傷口,夾在一片青紫中微不可察。
邏炎當場臉色大變,撥腳就去找老毒王。
“老毒王,您可千萬為我兒作主啊……”邏炎涕淚橫飛地哭訴,完全失去了一部首領該有的鎮定,毒王太毒了,她兒子小命堪虞啊。
“樊珂呢?”老毒王放下水煙筒,咂磨咂磨嘴問道,身旁侍人忙出去找,過了一會兒來回道:“樊珂奉毒王之令守在蕭公子樓外,昨夜蕭公子遭不明來處的毒蛇咬傷,現仍在昏迷中。”
老毒王掀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看了邏炎一眼,邏炎聞言也是一頓,也哭不下去了,有瞬間的呆愣,而後立馬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皮,口中仍帶著哭腔:“我兒命在旦夕,請老毒王無論如何先救救揭桑!”
老毒王咳了兩聲,慢悠悠道:“墮林邑已經有了新的毒王,我早就退位,不理事了。”
邏炎聞言急了,聲音有些尖銳,“您就不管我們了?無論如何,揭桑是在墮林邑中的毒,我們來墮林邑是參加達慕會的!”
老毒王繼續吞雲吐霧著,聞言笑了笑,吐出一口煙,道:“我的意思是,邏炎,你應該找樊詢,老毒王已經很多年不理事了。”
邏炎一噎,諾諾道:“您是毒王的親祖母,她聽您的呀……您讓她救,她會不救麼?求求您了,開開恩,就讓毒王救一救揭桑吧!”
老毒王定定看了她一眼,道:“蕭涵是被揭桑的蛇咬的吧?”
邏炎想說不是,但看向老毒王彷彿洞察一切的雙眸時,她沒辦法說謊,只能語塞:“這……這我也只能是猜測,說實話我並不知情,老毒王求您……”
老毒王笑了笑,道:“好吧,來人,去喚毒王過來。”侍從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樊詢大步流星地踏進屋,臉上依然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只是笑意未達眼底,熟悉她的人都看得出她眼底正在醞釀的風暴。
她走到邏炎身前站定,先俯首向老毒王行了一禮,“祖母安好!”
老毒王點頭,“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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