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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末了還是道：&ldo;多謝皇上。&rdo;

雲鈺見他這木頭樣子心裡委實不是滋味，在床頭站了一會，道：&ldo;那……你歇著，我回去了。&rdo;

直到他披好大氅都沒聽到肖長離吱一聲。

他咬了咬牙，惱他不留，更惱自己竟想要留下來和他一塊睡的這個沒羞沒臊的念頭。

可，都這麼晚了，他竟當真不留麼?

唉，罷了……

他攏了攏大氅上的絨毛，覺得暖和了一些，推門要走，身後卻傳來肖長離的聲音：&ldo;夜深了，微臣送皇上回去吧。&rdo;

一隻手從他身邊而去，開啟了門，冷風撲面，雲鈺卻感到了暖意襲人。

暗夜之中的皇宮褪去了白日的繁華，顯得寧靜而幽深，靠近主殿便可見宮燈熠熠。二人一前一後行過明黃的燈和暗夜的影，彷彿已如此相伴走過多年。

僅僅是聽著人走在自己身後的腳步聲，雲鈺都能感覺到心定神寧，只希望這條路能夠再遠些才好。

&ldo;皇上。&rdo;肖長離忽然開口，雲鈺停下來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肖長離控制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道：&ldo;微臣覺得，柳太傅之孫既有驅邪除妖之能，居於翰林院怕有些屈才，不如皇上封他一個祓濯扶正之職，一可安柳大人愛子之心，二可使其一展所長，不至整日鬧著要回停雲觀去。&rdo;

雲鈺想了想，亦覺是個不錯的主意，道：&ldo;那你覺得封他一個什麼官職才好?&rdo;

肖長離道：&ldo;近日京中詭案頻出，恐有邪煞作亂，皇上不如將他調去大理寺，輔佐辦案。&rdo;

雲鈺笑道：&ldo;好極，這樣一來，你那些昔日同僚便不必再來尋你了。&rdo;

肖長離笑了笑，他有此提議倒也不是怕麻煩，因他終究不是大理寺中人，僭越職權總歸說不過去。將廣陵調去大理寺則是名正言順，正正經經停雲觀出來的，總比他這個半路出家的可靠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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