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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她去。只要師妹不惹事，愛喜歡誰就喜歡誰。橫豎歐陽鶴也不會允許的。

話雖如此，周向乾卻因這事，對歐陽然上了心思。

鳳教主不是個死人，他是個活人。一個活得不能再活的人。周向乾偷偷摸摸觀察他，他早有所覺。對這個從他手下救走那女人的武林盟弟子，教主掀了掀眼皮。此子送上門，可用。

容貌普通，身手遲鈍，訥言木行。師妹是看上了他什麼？

周向乾搖搖頭，一回身：&ldo;啊！&rdo;

歐陽然陰沉著臉站在他身後。

這人何時來的，竟悄無聲息。

教主無聲扯扯嘴角：&ldo;周兄好。&rdo;

要教主與歐陽依人一樣，喚周向乾師兄，他怕折煞了對方。受不起。

周向乾一顆心狂跳，勉力一笑：&ldo;歐陽師弟。&rdo;

教主道：&ldo;今日為何不見你師妹？&rdo;

周向乾道：&ldo;師妹與大師兄隨師父前去遞拜帖。&rdo;

他們如今已到了五儀山腳下，天行門山門前。天行門建於五儀山峰頂，往上鋪有三三九道大門，一千八百二十八級臺階。車馬不能前行，歐陽鶴他們尚能運起輕功，但不能武功的歐陽然，就只能被擱置在山下等候了。周向乾被留了下來，負責照管歐陽然。

教主無聲笑了笑。他當然知道歐陽鶴幹甚麼去了。要不如何趁他不在，搞些事情呢。

鳳綺生微微一笑：&ldo;今日天氣不錯。&rdo;

周向乾謹慎道：&ldo;不錯。&rdo;

鳳綺生忽道：&ldo;為了攔住師妹尋我鬧事，周兄辛苦罷。&rdo;

周向乾迅速看了鳳綺生一眼，嘴角笑意不變：&ldo;師妹頑劣，歐陽師弟見笑了。&rdo;

面不改色，胡說八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且不會色迷心竅栽在女人身上。韜光養晦野心不小，此子確實可用。教主迅速作了個評價，對周向乾更滿意了。他彷彿從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出了另一個阿戍的影子。

周向乾無聲後退了兩步。不知何故，他總覺得歐陽然看他的目光，令人背後發寒。

周向乾誠懇道：&ldo;師妹只是小孩子脾氣。喜歡一個人，便想去逗他。&rdo;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依他看來，歐陽依人對歐陽然存有戀慕之心這事，未必不可利用。且不說眼前年輕人被歐陽鶴認為義子，單幾個師兄弟素日梗在他面前，就十分煩人。若能因此一石二鳥。說不得前面就少了些障礙。忽然得知美貌的師妹心悅自己，是人都會得意罷。

周向乾自信地想。

然後他看到青年認真看著他：&ldo;繼續。&rdo;

周向乾：&ldo;……&rdo;

繼續甚麼。

鳳綺生道：&ldo;也只有周兄心悅於師妹，才處處為她說好話，相伴左右。令人動容。&rdo;

我不是，我沒有。周向乾忽然覺得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腳。但是鳳綺生已經一本正經又接了下去：&ldo;不過師妹美貌動人，確實令周兄難以抵抗的。&rdo;

越說越離譜。

旁邊弟子已經開始側目。周向乾不能讓人這樣造謠下去。他一點也不想受到別的師兄弟的質問。立馬道：&ldo;江湖上美艷動人的有許多。在下一心練武，並無所感。&rdo;

鳳綺生頗有興趣道：&ldo;哦？原來你對師妹不屑一顧。&rdo;

馬原已經頻頻點頭了。他竟然這麼些年也不知道這其中的愛恨情仇。果然探聽訊息的功力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