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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回答得十分敷衍。

鳳綺生捺了捺性子:&ldo;若有他事,自會尋夕雁與本座一同。再不然,阿戍還在。&rdo;

&ldo;阿戍連我都打不過。教主向來避柳閣主不及,豈會主動邀約?&rdo;

&ldo;你回不回去。&rdo;

&ldo;不回。&rdo;

鳳綺生站住腳,威嚴道:&ldo;你連本座的話也不聽?&rdo;

趙青貼在他身後,大無畏:&ldo;不聽。&rdo;

&ldo;……&rdo;他居然就真的這樣說出來了。

鳳綺生忽然感到一陣憋屈。他原該說更嚴厲的話,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而趙青亦從沒違背過他的話。但似乎所有的嚴厲在下午都用完了。如今有些梟雄氣短,站不住腳。

趙青倒是知道他在顧慮什麼,主動坦然道:&ldo;教主想些甚麼,屬下明白。屬下公事公辦,絕不讓兒女情長耽誤正事。也請教主千萬不要多想。&rdo;

&ldo;屬下聽到教主先前與右使討論水離珠的去處。水離珠一事,怕屬下知道得要比右使還多。若教主應允,請隨屬下來。&rdo;

鳳綺生道:&ldo;你如何知道的。&rdo;

趙青頓了頓。

月色迷濛,並不是一個皎皎的夜晚。連帶著他的聲音也縹緲起來。彷彿隔了層紗一般。

&ldo;觀音崖底之時,教主親口與我說的。&rdo;他說,&ldo;教主不記得了麼。&rdo;

鳳綺生,當然不記得。

他如何事事全知。

他心頭也不愉快起來。

這就好像是忽然發現原本一個全心全意只忠心於你的人,忽然間有了另一個關係更親密的物件。所有的溫柔,都成了他們之間的獨享。你只能站在風月之外,遙遙觀望。

鳳綺生忽然轉過頭:&ldo;走罷。&rdo;

水離珠的事情,先開始趙青只聽了個大概。之後,冠華蓮生與鳳綺生又談過不少。當時趙青並不在場,這些事是後來才知道的。鳳綺生說,水離珠神琅草與混沌劍三物,本都出自天機門。而天機門祖師早已不在人世,此物太久遠,亦無據無引,不可查考。當年,混沌劍被人帶下山之時,水離珠亦由另一弟子帶走,在邊陲亂世,流轉許久,方又尋回。

尋回之後,不多久,就交給了武林盟。

說起邊陲,鳳綺生唯一的印象便是年幼之時,曾與父親同遊來到天湖山的祭師。他問過冠華蓮生,那水離珠應在何處。冠華蓮生道,既然交給了武林盟保管,即便是被下任盟主吞入腹中,亦是不必過問的。好在這東西雖被稱為三寶之一,實則有用之處並不多。論治病不如神琅草,論殺力不如混沌劍,頗有種棄之無味食之可惜的感覺。

趙青與鳳綺生黑衣蒙面,悄無聲息地行進在夜間。夜風颯颯,他們正往山中而去。

&ldo;上官流雲的錢財人脈,在天下數一數二。歐陽鶴掌武林盟以來,與他私交甚深。歷任武林大會,都會邀請上官流雲參加。教主可知其中緣由?&rdo;

鳳綺生道:&ldo;本座只聽說,上官流雲遊歷江湖之時,曾蒙歐陽鶴相救。&rdo;

&ldo;教主醉心武學,於江湖八卦一知半解,也是正常。&rdo;

鳳綺生:&ldo;……&rdo;

怎麼忽然有種被扇了一巴掌的錯覺。

趙青繼而說道:&ldo;當年老教主與歐陽鶴並非戰至平手,而是更勝一籌。原本不必教主替父上陣。是歐陽鶴在黑水河與老教主邀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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