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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燕南說：&ldo;…&rdo;

我說：&ldo;…&rdo;

我從顧衍之捂在我身上嚴嚴實實的衣服裡扒出一條縫隙，看到江燕南顫巍巍地指著顧衍之，嘴巴氣得哆嗦半晌，又驀地把手指遙遙戳到我身上。

江燕南氣震山河一聲大罵：&ldo;你昏君!&rdo;

我後背一個顫抖，把縫隙猛地拉上。感覺到昏君的手撫上我的後背，在那裡緩緩摩挲安撫，而後漫不經心道：&ldo;綰綰，你看，離婚的男人可怕到這種地步。&rdo;

江燕南說：&ldo;…&rdo;

我說：&ldo;…&rdo;

顧杜氏 2

我也記得在我二十歲生日的第二天，我與顧衍之一起去民政局。至今記得那天日頭輕暖的樣子。我們坐在登記室，窗外有薔薇花開得正好，隔著一張桌子的工作人員打量我半晌，又看一看顧衍之，最後視線仍然停留在我身上，有些猶疑地對我講：&ldo;小姑娘你究竟成年沒有?這是婚姻大事，不是開玩笑。你一個未成年人別來這裡胡鬧好不好?&rdo;

我嚴肅說：&ldo;我沒胡鬧啊。&rdo;一邊把戶口頁雙手遞過去，坐得端端正正又補充一句，&ldo;您自己看，我已經二十歲了好不好?&rdo;

他挑高眼尾不信任地看我。終於將戶口頁接過去。一面問：&ldo;名字呢?你叫什麼?&rdo;

我啊了一聲，認真道：&ldo;顧杜氏。&rdo;

&ldo;…&rdo;

一旁始終含笑不發一言的顧衍之終於輕輕嗆了一聲。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發頂，然後將我的肩膀隔空一攏，笑著道：&ldo;杜綰。顧衍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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