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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的真心話,可是聽起來還是很舒服,對於薛寶釵的真正態度,林黛玉也渾然不在意。話不投機半句多,志不同道不合,她知道讓一個思想道德世界觀和自己大相徑庭,甚至在某些方面背道而馳的人理解自己簡直是天方夜譚,痴人說夢,反正她也從來沒有寄希望薛寶釵能夠理解自己。
再說其實林黛玉這首詩也並不是為那些鎖在深宮的女子而寫,她是為她自己而寫,在她看來,賈府對她而言就如同那些呆在深宮裡的宮女一樣,此詩不過是林黛玉借那些鎖在深宮的女子抒發胸臆,表露自己的願望而已。
薛寶釵正和林黛玉兩人談論詩詞的時候,紫鵑從外面端茶進來,然後兩個人隨意而坐,閒談了一番薛寶釵告辭而去。
日子匆匆如流水,轉眼賈寶玉已經上學有一段日子了。挺奇怪的,這賈寶玉不去上學,整日在林黛玉身邊打轉,林黛玉嫌他呱噪,耳朵不得清淨。這賈寶玉一上學,林黛玉的耳邊倒是沒人喋喋不休了,林黛玉反而有些不太習慣,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裡感覺有點空落落的。不過這種失落與感情無關,只是長期相處的朋友乍一分開的感覺而已。
“姑娘,我剛才去璉二奶奶那裡去東西,聽說東府的蓉大奶奶病了,而且已經有好一段日子了,只是蓉大奶奶要強,一直瞞著不肯說,強自掙扎著,現在是實在挺不住了,這才倒了下來。姑娘要不要去看看?”紫鵑從外面回來對林黛玉說。
“秦可卿病了?”林黛玉從王通帶過來的賬本上移開視線,略帶驚訝的說。是真病了還是心病?林黛玉可沒忘記那次她去東府看戲時中途出來碰見慌慌張張的秦可卿身邊的丫頭瑞珠,後來碰見了賈寶玉,從他的口中得知賈珍不在席上,不知所蹤。如果林黛玉這個時候還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的話,那麼她真是個笨蛋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既然已經被瑞珠撞見,只怕瑞珠再小心翼翼,恐怕言行舉止中也無法像原來的那般自然,而秦可卿又是個心細如髮的人,再加上她本來就有心病,沒有事情還能“疑心生暗鬼”呢,何況已經白於人眼前,瑞珠不自覺的流露出的端倪必然被秦可卿收到了眼底,她要強好面,如今這樣的醜事落入身邊人的眼裡,今後秦可卿還怎麼在眾人面前說嘴?
就算瑞珠對秦可卿的態度沒有改變,依舊恭敬有加,秦可卿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在瑞珠面前擺出主子的款來,而且心中必定認為瑞珠瞧不起她。除了這些,秦可卿必然擔心除了瑞珠之外,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杯弓蛇影,鄰人偷府,此刻只怕在秦可卿的心裡該認為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無顏面對眾人,或許心中帶有一絲僥倖,覺得只是她自己嚇自己,疑神疑鬼而已。進退不得的她只有病倒一途,十分病裡只怕是三□上有恙,七分是心病。
“我就不過去了,回頭讓媽媽代我過府問候一下,就說我本來想親自探望的,只是這兩天身子也不大好,恐犯了舊疾,需要靜養,等我一好了在去看望她。”林黛玉想了想吩咐紫鵑。她不喜歡到東府去,而且這個時候她也不想看見秦可卿,對於秦可卿的命運林黛玉覺得是即可嘆可恨又惋惜,既然自己什麼都作不了,幫不了,又何必徒增傷心,眼不見心為淨吧。
紫鵑對於林黛玉的回答絲毫沒有表示出意外,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點頭答應著。卻也沒忙著下去,笑著說:“我給姑娘說件有趣的事情,今我碰見李奶奶,聽她說,我們的二爺如今可不得了了,在學裡和其他的學生大打出手,狠狠地打了一架。我都不敢相信,也無法想像二爺像街上的販夫走卒一樣粗魯的和人動起手來的樣子。姑娘你們不是常說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嘛,二爺那麼斯斯文文的一個人怎麼會和人動起手來了,好大的氣性,不像二爺的個性,也不像二爺平日的所為。”
李奶奶?林黛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紫鵑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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