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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卻透著一股不能忽視的氣息,不像一顆簡單的老樹。
風謠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元若兒走在前面,沒有注意到他的注視,反而是身後的雨落,緊趕了幾步,兩人並肩前行。
雨落大方的左右觀看,他們走在一條白石板上,這條白石路較窄,跟天界裡寬闊的石路完全不同,一個人走倒還算寬適,雨落這一擠上來,兩個仙人間難免有了些碰撞。
&ldo;你到後面去。&rdo;風謠道。
&ldo;憑什麼?你是左使,我是右使,本來就是平級不分前後上下,我就要和你站一起,才不到後面去。&rdo;雨落不聽。
&ldo;你不覺得擠嗎?&rdo;風謠無奈道。
&ldo;覺得啊,要不你到後面去,不就不擠了。&rdo;雨落道。
風謠看他滿臉的理直氣壯,一下子竟然說不出話。
他有點氣悶,忍不住把雨落撞幾下。
雨落突然一手抓住他的胳膊。
&ldo;好點走路,我要被你擠出去了。&rdo;
就是想把你撞走,本來就是一條小路,兩個仙擠在一起,怎麼走的動。
風謠雖然這麼想,但他也只是想想,雨落不會聽他的話走到後面去。
他停下腳步。
雨落詫異的看著他。
&ldo;請吧,左使。&rdo;風謠輕聲道。
雨落看著他,又看看前面帶路的元若兒,乾脆就跟了上去。
風謠看他眼神,就知道這個沒腦子的傢伙又覺得他不知打什麼鬼主意,才退開路讓雨落先行。
天地良心,他一點主意都沒打。
要是他能打主意,只想把這個偷偷摸摸跟著來的傢伙給扔出來。
可是不行啊,雖然他和雨落交情淺淡,但在天界,他們是齊名的左右使,出了天界,他們也是天君座下的左右使。
若和雨落產生明面上的糾紛,不過是丟了天界的臉面。
那可不是天君願意看見的場景。
天君不會管他們的小心計,但若是丟了天界的臉面,就是另一回事。
而且這是在真君的無名小山,風謠是打起了十分的精神,絕對不會跟雨落這種把心思寫在臉上的傢伙計較。
這條小路非常狹小,路的周邊不間斷的梨樹若隱若現,或者說,風謠看過去,除了梨樹,就看不清其他的事務。
整個無名小山,就是若隱若現。
這才是真君的不凡之處,原先讓他用三個月時間解開的結界,只是一個外圍不起眼的遮掩,為了擋住不應該的窺探。
真君避世,若那外圍的結界強大莫測,必然引來猜測。
風謠原來有的一絲自得之心,在進了這個結界之後,立刻收斂住。
真君這樣從仙魔混亂時期留存下來的仙人,果然是他們這群後起之仙仰望的存在。
即使風謠已經入天界七十載,也恰逢其時,被天君選為左使,但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可能他還是一個小小的後輩仙人。
元若兒帶著天界的左右使,到了一處簡單的居所。
為何說它簡單,是因為它就是如同凡間一般的院子,沒有結界,沒有法術存在的痕跡。
居所上的牌匾上有三個字:梨花居。
這三個字以風謠的眼光來看,寫的是極好。
他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突然,他就好像看見了一瓣梨花,開在了牌匾上。
他以為看錯了,再仔細一看。
又有一朵梨花,從無到有,在牌匾上靜靜的綻開。
怎麼回事,他心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