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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驍辭淡笑著接過讓下人收好。心說好一個兩面派的三皇兄,一邊咒我不行一邊獻送子觀音。到底是諷刺我還是討好我?
陸驍辭雖然面上看不出異樣,但季軟就是知道他不快活。於是趁落座時,貼在耳邊小聲哄他:「殿下,你行的。騎馬射箭舞文弄墨,樣樣都行。」
陸驍辭嘴角溢位點笑:「眼光不錯。」
「當然,我挑的夫君我心裡有數。」
見一對新婚佳人竊竊私語,宮裡嬪妃皆露出羨慕的目光。她們久居深宮常年與寂寞相伴,那點帝王恩早不再肖想了。不想今日見到這樣一對璧人,心中真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其中,徐純是最不好受的那個。她堂堂一個正宮皇妃,竟然過的連嬪妃都不如。三皇子一把年紀卻紈絝不減,成天喝酒享樂,陛下看不起他連帶著皇室親眷都看不起她。今日夫妻一同進宮,到了承安門三皇子不見蹤影,等回來時一身劣質胭脂水粉味,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玩女人去了。
徐純不是不知道三皇子的那些風流事,可她知道又能如何呢?有了對比才有傷害,如今見到季軟和太子殿下如此恩愛,徐純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曾幾何時她也妄想過這樣的場景。
畢竟才新婚,新婚夫妻都黏糊的很,過幾日肯定就冷了。徐純這樣安慰自己,畢竟當年三皇子對她那點熱度,三天一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都是皇子,肯定一副德行。說不準都用不著三天,季軟就和自己一樣了。
這麼一想,徐純似乎好受一點。
宸妃娘娘和五皇子是最後到場的。今日為了慶祝太子大婚,皇后在景陽宮舉辦家宴,除了承樂公主和她的母妃,其他人悉數到場。
家宴進行至一半,宸妃娘娘果然提及五皇子的婚事。「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太子殿下都娶妻了。算起來行兒也就比殿下小兩歲,也是時候成家了。」
宸妃娘娘能這麼說,表明心中早有人選,皇帝卻道:「行兒才二十,急什麼!」
楚行當然急。如今楚棲名正言順地回歸,還娶了太子妃,以後他兩還有的鬥。既然這樣,楚行沒有強大的簪纓世家支撐怎麼行?
「先看看嘛,盛京好姑娘這麼多,光挑也得挑幾個月。行兒既然有成家的心思,表明長大了能為陛下分憂了。」
各懷鬼胎地吃完了一頓飯,皇帝還有公事先行離去,他走後眾人彷彿沒了約束,鬧著要玩遊戲。
皇后並非嚴肅的性子,宮裡日子無聊好不容易有熱鬧的時候便同意了。三皇子久經風月,在吃喝玩樂上最通門道。他提議擊鼓傳花,鼓聲停止時花落在誰的手上誰便從黑匣子裡抽籤,無論抽到何種懲罰都不得推辭。
很快東西準備就緒。第一輪鼓聲停止時,花球正好落在季軟懷中,季軟抽到罰酒三杯,她酒量一般三杯還算可以接受。
季軟喝下三杯,一轉頭卻不見了陸驍辭,她有點心慌。還好身後翠珠說:「太子妃放心,殿下說屋裡太悶出去走走,一會便回來。」
季軟點頭,心裡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第二輪又是她,同樣的罰酒三杯。不想給陸驍辭丟臉,季軟剛要舉杯手就被拉住了。出門透氣的陸驍辭不知何時回來,沖她微微一笑,說:「我來。」
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在座的人都知道,季軟是陸驍辭親自選的,雖然早就料到太子殿下疼人,卻沒想疼到這份上,連懲罰的酒都甘心喝下。
沒人在乎合不合規矩。三皇子笑說:「行啊!希望殿下的酒量不要讓我們失望。」
季軟沒忘記陸驍辭身上有傷,不禁擔憂道:「我自己來,沒事。」其實她也感覺到今天似乎被針對了,一連兩輪都是自己。
陸驍辭眼裡似乎藏著話,卻只說:「沒事,你留著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