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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將人帶回來的時候,傅溫禮從未想過自己養在身邊的小崽子有一天竟會向他提出這種逾矩的要求。
這一刻傅溫禮發現自己其實從未真正瞭解過容凡。
曲折的成長背景使他擁有著同齡人所不具備的敏感情緒,看似乖巧聽話的外表之下卻又藏著一顆反叛且倔強的心。
「傅叔叔。」
因著耳邊的這個聲音回神,傅溫禮發現此刻容凡正用一雙可憐兮兮的水眸望著自己。
「上了大學之後你就不陪著我睡了,洗澡也不讓看,還要把我送回平城去。」
容凡說著打了一個酒嗝,話裡話外都帶著委屈:「你真的有這麼討厭我麼?」
「哪裡討厭了?」傅溫禮的手掌蓋過他的頭頂,一下一下地輕輕撫摸著,眼神也逐漸溫柔起來:「凡凡這麼招人疼,我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討厭?」
「是嗎?」容凡因著他的話嘿嘿笑出了聲,伸出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那你親親我,親我,我就相信你。」
終於還是繞回了這個話題,傅溫禮看著容凡在自己面前撒酒瘋卻拿他毫無辦法。
最終只能揉揉眉心無奈閉眼道:「容凡,明早清醒之後,你最好還記得你現在這副無理取鬧的樣子。」
容凡現在聽不得人跟他講道理,滿腦子想的都是怎樣能和傅叔叔順利親親。傅溫禮話剛一說完,他就已經踮腳嘟著嘴湊了上去。
酒後泛著潮紅的漂亮臉蛋和少年芳香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傅溫禮的心跳跟著不自覺漏了幾拍。心知不可再越雷池,手卻不由自主地撫上了懷裡人的後頸。
一點點緩緩接近,傅溫禮屏住了呼吸,隱約間聽到了自己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
然而就在兩人的唇瓣即將相觸的那一刻,容凡卻突然退後,皺起眉頭捂住了嘴。
看他肩膀無意識地向前聳動了幾下,傅溫禮立馬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拉著人就要往馬桶邊走。
可即便如此,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等他聽到一聲乾嘔再低頭往下看的時候,容凡早已經忍不住吐了出來,弄髒了兩人的衣袖。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順著窗臺悄然爬進臥室,床上的人於睡夢中緩緩睜眼,目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愣。
看出來自己是睡在哪裡後,容凡心頭微微一緊,下意識轉了頭,伸手去摸身邊的另一半床鋪。
冰冰冷冷,沒有一點溫度。
關於昨晚,他最後模糊的記憶就只停留在遊戲玩輸了,一群人攛掇他打電話的那個時候。
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
容凡躺在床上錘了錘發痛的腦袋,很努力地去回憶,但是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踩著拖鞋下了樓,容凡看見李嬸正在餐檯前忙碌。
對方聽見聲響後沖他招了招手,面色關切地開口詢問道:「醒了啊,頭還疼嗎?醒酒湯還有呢,要不要喝上一碗啊?」
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緣故,容凡感覺自己還是暈暈的,站著的時候兩手自然而然地撐在了檯面上:「我昨天不是在學校嗎?怎麼突然回來了?還……睡在傅叔叔的屋裡?」
李嬸停下手中的活,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望向他:「你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呀?」
「先生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身上那個酒氣重得呦!他在浴室給你洗了個澡,之後就直接讓你睡他房裡了。」
李嬸說完遞給了容凡一杯溫水,他就著喝了一口,才頓了頓開口問道:「那他昨晚……是和我一起睡的嗎?」
「把你安頓好都已經是半夜了,你還吐了先生一身。我本來也以為他要休息了,結果人家洗漱完換了套衣服就又就回公司了。」
李嬸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