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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好奇,安磊問了下掌櫃的:“老梁,那怪人什麼來頭?看來路,可是從寒雨關的修羅場出來的。”
老梁看了眼那怪人的背影,嘆了口氣:“這人最近才流浪到吳城的,那會兒,外邊下了場好大的雪,下了整整一晚上,白天我帶人出門剷雪時發現這傢伙的,這人蹲坐客棧外邊的梧桐樹下,積雪完全把他覆蓋住,小二往那邊剷雪時候發現的,當時他居然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外衣外褲,整個身體都被凍僵了,青的得發紫。
剛拉出來那會兒還以為他死了,可不一會兒功夫這傢伙居然睜眼了,我趕緊把他帶到店裡暖和,然後給了他弄了點熱湯熱菜,問他來處,他說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叫慶生,而且他不願意接受施捨,說我救了他,還給了他吃的,自己得報答我,於是想在店裡幫忙。
唉,做小二吧,腿腳那樣了,說會寫字,我拿了筆墨給他,可他居然連筆都握不住,看他也可憐,就讓他在廚房幫忙洗碗做些簡單的雜活了。”
這掌櫃的也是善心人,安磊和陸離聽罷嘆了口氣,這傢伙從骨骼上看起來是年紀輕輕的,就不知道怎麼就成了寒雨關的重刑犯了,而且自己也沒聽說一年前寒雨關有什麼年輕的重刑犯啊。也罷也罷,只道世間百變吧。
三人邊聊邊走,便出了廚房。廚房裡,那怪人坐在木墩上,雙手一拿起重物手指就抓不穩,有些顫抖的樣子,但依舊有條不紊的往爐口放著柴火。看著火爐裡那熊熊烈火,滾燙的紅炭散發著刺眼的光芒,刺進了那怪人深邃的瞳孔裡,久久不能平息。
火爐裡的明火冒著滾燙的熱氣,撲在怪人那坑坑窪窪的臉上,顯得有些火辣辣的,讓那怪人不禁迷起了眼,有些不悅。
他似乎,又回想起那段往事了。
第二章:佛也有火殺氣騰
“啪滋…”
微弱的燈火下方那巨大的火盆內,猩紅的炭火所覆蓋下的鐵掌燒被烤得啪滋作響,高溫下的熱浪將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有些暴躁不安,時而滾燙的熱浪隨著牆縫內擠進來的微風吹得四散奔逃,直直的撲在一人的臉上。
他雙手被吊起釘在了兩邊的鐵柱之上,肩膀上的琵琶骨被兩根鋒利的倒勾貫穿,支撐著他身體所有的重量。數道腕口粗的鐵鎖連結著兩邊的鐵柱在他周身纏繞鎖死。披頭散髮的低著頭,臉上滴答滴答的低落著止不住的鮮血,在地上依舊彙整合了滿滿的一灘血水。
衣裳襤褸下隱約可見觸目驚心的鞭痕以及鐵掌燒所燙得發糊的爛肉,隱約間竟然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肉香味,在這個昏暗的牢房,實在顯得有些噁心。
“一聲不吭的吃了寒雨關八大酷刑,餘年啊餘年,你還真是條漢子。”
說話的是站在那兩根鐵柱旁的一男子,金髮碧眼的證明這傢伙不是中原人,可卻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原話。而其身材高挑卻略顯瘦弱,纖細的手裡拿著一個被啃了一般外皮的檸檬,看著被掛在鐵柱上的餘年,忍不住讚許。
餘年抬起了他那猙獰的面孔,齜牙一笑。
“嘖,還能笑出來啊。佩服,佩服。老七,出來吧。”
話剛落音,從樓道口走出一黑衣人,慢步走到那金髮怪人的身邊,餘年的眼神微微錯愕了一下。那金髮怪人頓時朝著身邊的黑衣人一笑:“別蒙面了,你老大認出你來了。”
黑衣人點點頭,扯下頭套,露出了一張和餘年有些八分相似的臉,不用猜也知道,長得和餘年八分像的,出了九五二七,別無他人。餘年慘慘一笑:“呵,九五二七居然會是你…”
九五二七顯得有些得意洋洋,右手捂著胸口,學著洋人的樣子向餘年彬彬有禮的矮身鞠了個躬:“能聽到軍師大人的誇獎,在下榮幸至極,不過在下更願意聽到軍師稱呼在下的本名,久伍。”
久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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