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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半, 謝卓誠發了條訊息:【上班了】
白微末洗漱完,給他回復,出門先找保安了解昨天監控的情況,他們還是沒有找到那個男子,又因為對她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困擾,只靠個人揣測沒辦法報警,她便作罷。
舞團的排練結束,白微末找到室友,跟她說明瞭要搬回去住的事情。
對方自然是沒意見,問:「你租的房子出什麼問題了?」
「沒有。」白微末找了個藉口:「來回擠地鐵太麻煩了,還是住在宿舍方便。」
室友頗有同感,一個勁兒地吐槽海城擁擠的地鐵環境。
有老師在門口張望,看了一會兒,叫走兩個人幫忙搬服裝,折返讓他們收拾一下東西,準備到海城舞蹈大學彩排。
時隔幾年,母校的環境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人工湖那兒倒是養了一群天鵝。
白微末蹲在湖邊拍照,傳送朋友圈。
同事在喊:「末末,快過來領衣服。」
她揣起手機,小跑過去。
校方很看重跟舞團這次的合作,正巧又趕上畢業季,招聘會剛開完,仍舊有不少舞蹈系的學生在各個舞蹈培訓機構的崗位中猶豫不決,或者目光遠大,想到更好的地方發展,顯然,海城舞團是個好地方。
週末演出前,海城舞蹈大學的公眾號跟舞團的官博發出聯合邀請,開放報名通道,在演出結束之後,相關專業的應屆生可以積極報名參與下次的公演,以此作為成績評估的標準,合格者能夠免掉集訓,順利進入舞團。
同事羨慕地咂舌:「你說,咱們怎麼沒趕上這麼好的時候呢?」
白微末不置可否。
他們這一批舞者當年進團可以經歷了「慘無人道」的集訓時間,強度和力度非常大,有些人為了能留下來,沒日沒夜的訓練,白微末那會兒甚至買了睡袋,晚上乾脆在訓練室裡休息,醒了就接著練習,生怕被人比下去。
同事又感嘆:「看看這些年輕人,真是不錯,有活力、有拼勁,前途無量啊。」
白微末嗤笑:「你就比我長兩個月而已,哪兒來的惆悵。」
「馬上奔三了,可不敢自詡年輕。」
同事繫緊舞鞋上的綢緞,道:「我碰上了一個不錯的男人,相親認識的,交往一段時間之後感情越來越好,於是約了時間讓雙方父母見面,把婚期訂下。他家不太滿意我的工作,覺得巡演大江南北地跑,不顧家、不安穩」
白微末知道她的事業心很重,實力在同批人裡也算佼佼者,如果這時候退出舞團實在可惜,但別人的事她不好指手畫腳,只能問一句:「你是怎麼打算的?」
同事無奈地笑笑:「如果再年輕幾歲,我才不會為了婚姻或者家庭放棄事業,甚至連相親都不會去,固執地等待一個和我心意相通的男人。可現在不同,年紀越大,我就越想趕緊安穩下來。我是獨生女,父母年紀也大了,總得有個人在身邊照顧」
「其實真到了這一步,我發現結婚並沒有那麼可怕,喜歡也是能培養的,只要他踏實肯幹,能過日子就行。」
白微末說不出來話,五味雜陳。
「你呢?」
同事好奇:「沒有談個戀愛?」
「沒有。」
家裡人對她的感情並不著急,總覺得她還是個沒成熟的孩子,平時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不到談婚論嫁的時候。
喬涼荷結婚那會兒,白微末曾經旁敲側擊地問過陳黛怎麼不催婚。
她說:「這是你的事,我不管。再者,結婚了你哪還能像現在這樣自由,整天圍著丈夫和孩子轉,更別提經營事業了。所以,我寧願你晚點結婚,爸爸媽媽又不是養不起你。」
白微末為她這種豁達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