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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冬也起身坐好,眼睛盯著黑板,腦子裡還是朱宜春的影子。
下課後,朱宜春出去上廁所,趙小冬趁她不在,跑到教室後排,逼一個坐在朱宜春旁邊的同學跟他換了位置。然後在教室外面磨蹭到快上課,擦著上課鈴聲在朱宜春身邊坐下了。
這時英語老師已經走上講臺,朱宜春想換位置也來不及了。
趙小冬趁著周圍的同學沒注意,蹭了蹭她的胳膊,說:「哎,哎,朱宜春。」
朱宜春心裡憋著火,躲避瘟神一般地往另一邊移了移凳子,腦袋歪到一旁不去看他。
趙小冬沒了辦法,只好給她寫小紙條。
朱宜春本不想接,但又怕他一直糾纏,引起老師和同學注意,最後還是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面寫著:
幹嘛不理我?我想跟你說說昨天晚上的事。
朱宜春看著那兩行狗爬一樣的字,心裡火氣更大了,把紙條揉了揉,丟進了教室後面的垃圾桶裡。
趙小冬吃了癟,悻悻地背過身去,然而過了沒一會兒,又忍不住回頭看她。
這節課朱宜春上得實在煎熬,一下課就拎起凳子往教室外面走。
趙小冬急忙追出去,喊了聲:「朱宜春,你站住!」
朱宜春只當沒聽見,快步往前走。
趙小冬又急又氣,口不擇言說:「你再不理我,我就把昨晚的事說出去。」
朱宜春終於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冷冰冰地看著他:「你不怕別人罵你臭流氓,你就隨便說去。」
幾個路過的同學好奇地看了趙小冬一眼。
趙小冬氣憤道:「你少血口噴人!」往前走了幾步,又低聲說了句:「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朱宜春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趙小冬連忙追上去:「你幹嘛老躲著我呀?我又不會吃了你。」
朱宜春沒做聲。
趙小冬想了想,說:「你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了吧?」
朱宜春氣得渾身發抖,但還是鎮定下來,反唇相譏道:「你一直糾纏我,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趙小冬一下子臉紅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朱宜春繼續忍耐:「我又不是殘疾了,用得著你負責?」
趙小冬瞟了她一眼,小聲說:「但你都被我看光了,我總得做點什麼補償你吧。」
朱宜春咬著牙不說話。
趙小冬摸了摸後腦勺,語氣若無其事,臉上卻有些不自在:「你一看就沒談過戀愛,我勉為其難當你男朋友吧。
朱宜春簡直想一耳光扇過去,忍了一忍還是改了主意,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我對你沒興趣,你要是過意不去,脫了褲子讓我看一下吧。」
果不其然,趙小冬的臉又漲得通紅。
朱宜春也沒再搭理他,拎著凳子回了教室。
第十七章 比喜歡更複雜的感情
上了初二之後,陳秋白再也沒考過年級第一,11 月的月考竟然還被朱宜春反超了。
她是班裡的學習委員,是年級裡的學習標兵,是大院孩子們的榜樣,這個成績對她來說簡直是平生最大的恥辱。當然,更多的是一種危機感。她一直是爸媽的驕傲,家族的榮光,要是父母對她露出失望的神色,那跟世界末日也沒什麼分別了。
打這以後,她在學習上越發刻苦,每天晚自習回家後都會繼續學習一兩個小時。要是哪天沒有看書就睡了覺,她心裡絕對會愧疚不安。
但這樣一來,她又開始睡眠不足,早自習打瞌睡成了常態,心裡的罪惡感並沒有減少一星半點。
這天早自習過後,她困得早飯都沒吃,趴在課桌上補了快一個小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