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在我們不經意間偷偷地由東向西緩慢移動著。我們等得都有些焦灼,為了消磨時間,我們坐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我也把向東行走見到被鳴鏑古箭插在地上的骨架的事講給了他們倆聽。講著講著,“花瓶”發現了一個挺關鍵的問題,她打斷我的敘述,傻愣愣地說道:“不對不對,我們自己亂套了!”
我跟鄭綱都沒有插話,質疑地看著她,等她繼續講吓去。她稍微頓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路,隨後說道:“你們看啊,我們進入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遇見了那個月氏國被殺的信使,並且當時鄭綱也說了,那個信使剛死不久。根據那個簡書的內容,還有我們的親眼所見,月氏國來匈奴要領地,應該是屬於冒頓單于殺掉頭曼單于後不久的事。我們正在經歷的應該是這段歷史,前提是如果我們真的脫離了現實社會的話。你們想想,他在位也就是在公元前209年至公元前174年,前後也沒有多少年時間。但根據小印的描述,他在東面看見的那些白骨,還有鳴鏑古箭,應該就是被冒頓單于殺害的小媽和弟弟,以及他們身邊的親信們或者是反對冒頓單于的大臣小兵們,但這麼少的年頭,怎麼可能全部都成為白骨了?”
其實這個問題我在腦子裡簡單地想過,於是就對“花瓶”說:“方才我不是提到了鷹嗎,把他們在野外處死,並且把屍體丟在荒郊野外,任憑鷹群啄食,就憑著那些尖牙利嘴的老鷹們,不需要幾天,就剩下骸骨是很正常的。”
鄭綱似乎有點懶得和我們深入地聊,在他回來之前,“花瓶”曾用頗帶質疑的語氣對我說:“憑著女人的第六感,我覺得鄭綱這人肯定藏著什麼心思,這次跟著來,肯定另有目的。”我只是打趣她說:“就你還第六感呢,有第六感你就不該跟著來,瞎湊熱鬧!自找罪受。”但說實話,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接觸,我其實也覺得鄭綱這人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那麼純潔,給人的感覺像是有備而來。只是現在我們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胡亂懷疑或者搞分裂不利於我們活命。
氣氛被我們這麼一聊,似乎融洽輕鬆了許多。鄭綱先是笑著分別打量了我和“花瓶”一番,笑吟吟地說道:“你們倆其實挺般配的。”此話剛說完,壓根兒就沒等我有什麼反應,他又轉而對我說道,“小印兄弟,你的那個任務,我來代替你完成怎麼樣?”我壓根兒就從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雖然我真希望這狗屁任務跟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苦笑著說:“任務中有規定,只能由當事人來完成。所有當事人,就我還活著。”鄭綱淡得不能再淡地動了一下嘴角,算是笑著表示就當他沒說,隨後起身說:“你們倆等會兒,我出去看看歐陽他們倆。”
經過鄭綱說了那句狗屁話“你們倆其實挺般配的”,他再這麼一走,我和“花瓶”待在一起讓我覺得特別彆扭。我隨著他一起站起身來回走著,“花瓶”則氣呼呼地進了蒙古包裡面。
太陽已經升到正空。
只聽鄭綱嘴裡納悶地念叨了句:“什麼情況?”就見他朝著一個方向跑了過去。我轉過身一看,竟然是歐陽,只是歐陽的身旁竟然還有一位身穿少數民族服裝的少女。歐陽的胳膊正搭在那個少女的肩上,一瘸一拐地朝我們這邊走來。我和跑過來的“花瓶”也一併迎接了過去。“花瓶”像是復讀機一般說著幾個關鍵詞:“衣服緊窄,貼身短衣,長褲和革靴……胡服?”
見我們三個都警惕性極高地看著那個陌生女孩,歐陽一本正經地對我說:“小印,你和這美女聊聊,大家就都放心了。”隨後被鄭綱架著邊朝前走邊說,“我都試探……”似乎覺得自己用詞有些不妥,又改口道,“我都瞭解過了,小萍說得都沒錯。”
我一聽到“小萍”就感覺怪怪的,接下來的試探也證明了我的感覺是對的。
這女孩看上去年齡比我小一些,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