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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本來不抱希望的,正準備收回手的時候,陸謹承卻大發慈悲地接過她的兔子,正反看了看之後評價道:「還行。」
饒是陸粵都看了過來,她把一臉驚訝難以置信的小西抱到腿上,忍著笑說:「哥哥都誇你了。」
小西一邊得意一邊小聲哼哼,得寸進尺地說:「哥哥說的是還行,又不是很好。」
陸謹承再沒回應。
鍾曄沉默地充當背景板,他把自己折的兔子放在一邊,收拾好小西畫的畫,然後把桌上零碎的彩紙都扔進了垃圾桶,等收拾好之後,他就去了廚房,看姚艷有沒有什麼需要的,還順便提醒姚艷到時候給他裝少一點飯,以免他吃太慢而引發尷尬。
十幾分鐘之後菜都上桌了,鍾曄陪著小西去洗手,回來時他注意到茶几上只剩一沓畫紙,放在邊上的紙兔子卻不見了。
可能是小西拿走了,鍾曄沒多想。
吃完飯鍾曄表示要回家預習星期一的課了,陸粵便不再多挽留,打了電話給司機,讓他把鍾曄送回去。
鍾曄離開的時候,陸謹承一個人站在走廊邊,鍾曄想要出門就必然要經過他,如果全程低著頭不說話,顯得很無禮,鍾曄腳步躊躇,在邁上臺階前想到了一件事,他把忘在包裡的雨傘拿出來,舉到陸謹承面前,「昨天的傘——」
陸謹承卻沒接,「你拿去用吧。」
陸謹承比他高很多,板著臉時看起來真的很嚴肅,鍾曄頓感壓力,在心裡嘀咕兩句,還是堅持道:「不用的,我家裡有傘,謝謝你了。」
他把傘放在走廊邊的窗臺上,然後沖陸謹承彎了彎嘴角,強撐著笑容迅速跑開。
直到鍾曄跑遠了,陸謹承才轉過頭,去看鐘曄的背影。
回到房間,陸粵正在看他的試卷,那張物理試捲上有明顯摺痕,但卻沒有被扔進垃圾桶,陸粵幫忙抹平,好奇地問:「嗯?為什麼這張能倖免於難?」
陸謹承一聲不吭地把筆記本抽出來,開始做答案解析上提到的那道同型別高考原題,陸粵歪頭看他,「陸謹承同學,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沒有,你還不去陪小西睡覺?」
陸粵更加好奇,「你以前從來不會主動提起小西。」
陸謹承臉色不耐,「你想說什麼?」
「媽媽只是想問一下,這張試捲到底為什麼能夠躲過一劫?」
「因為這張明天上課要講。」
陸粵並不信,勾唇笑道:「你還在意這個?」
陸謹承像炸毛的貓,身體繃起,定定地望著陸粵,正好這時候樓下傳來開門聲,以及王阿姨的一聲「嚴總您回來了」,陸謹承忽然轉身伏在桌子上,收起剛剛蓄勢待發的爪牙,繼續做題。
他對他的繼父嚴文濤一向排斥。
準確來講,他對家裡的一切都很排斥,這源於他那個完美主義的親生父親。
陸粵點到即止,沒敢再踩她兒子的雷區,但她對陸謹承的反應有些心疼,也不管陸謹承的潔癖會不會發作,俯身握住陸謹承的手腕,輕輕地摩挲了兩下,「謹承,放鬆一點,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
陸謹承僵滯半刻,然後點了點頭。
陸粵離開陸謹承房間前,回頭看了一眼,卻瞥見陸謹承的口袋裡露出的一個粉色的尖角。
隨著陸謹承坐姿的調整,尖角露出的面積更多,陸粵終於看清,原來是鍾曄疊的那隻兔子。
陸粵挑了下眉,腦海中浮現出今天陸謹承的反常,短暫的訝異之後,陸粵突然笑出了聲。
原來她兒子不是不開花的鐵樹。
嚴文濤走上來,在陸謹承的房門口與陸粵耳語了片刻,兩人便一同回房了,陸謹承聽到外面沒有動靜,這才放下筆,將口袋裡的摺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