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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沈亦白闔著眼，耐心極好的有一下沒一下地膩著林思晗的鼻尖，長臂扣上了她的腰肢，隔著一層錦緞有意無意地摩挲著。

&ldo;你，怎麼這樣啊？&rdo;林思晗收緊了搭在沈亦白手臂上的五指。

沈亦白每次都是這樣，高一走的決絕突然，回來也是悄無聲息而又突然，追她也是突然，從帝都回來後同居也是突然，現在領證也是如此突然。

好像所有和他有關的事情，都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猝不及防，讓她沒有一點點防備沒有一點點準備。

短短几個月，美得恍若一場夢，得償所願地不真實。

&ldo;嗯。&rdo;沈亦白低低地嗯了一聲，聲音是從喉嚨中壓出來的，碰了碰林思晗的雙唇，&ldo;戒指還在定製中，本來想等拿到戒指的，可是現在我等不及了。&rdo;

沈亦白抬起眼眸，認真地又問了一遍：&ldo;所以，沈太太，可以登記了嗎？&rdo;

林思晗強忍著眼眶中的淚花，&ldo;哪有你這樣的？沒有登記就……&rdo;咬了咬下唇，接道：&ldo;就喊太太的……&rdo;

太太，一個極盡溫柔的詞，從他的唇齒間溢位極盡繾綣。

太太，念念心口，泛起的是民國煙雨的感覺，他是動亂年代文質彬彬的成功企業家，她是他的髮妻，如同樑上燕在煙雨濛濛中歡好。

&ldo;沈太太。&rdo;

&ldo;嗯？&rdo;

&ldo;沈太太。&rdo;

&ldo;嗯。&rdo;

沈亦白攬著懷裡的人，一聲又一聲地喊著沈太太，溫熱的手遮住林思晗的眼睛，哄著：&ldo;寶貝兒，等會要拍照，穿旗袍很好看，別哭嗯？&rdo;

&ldo;你求婚什麼都不準備的嗎？&rdo;林思晗撐在沈亦白胸膛上的胳膊抵了抵他，眨了眨眼睛逼回眼淚。

她的長睫掃過沈亦白的手心，又濕又癢。

沈亦白拿過車後座的白色長羽絨服披到林思晗身上，低著頭替她拉上羽絨服拉鏈。

拉鏈順滑地從下到上，在拉鏈呲呲聲中，沈亦白說：&ldo;禮節上，應該見家長拜三姑六婆佔生辰八字，訂婚擇良辰吉日嫁娶。&rdo;

呲呲聲停止，拉鏈到頂。沈亦白的手臂繞到林思晗的脖頸後，替她理著羽絨服帽子，&ldo;情感上，我等不了那麼久，也不信生辰八字。&rdo;

&ldo;沈先生，有你說這麼多話的功夫小紅本上的章都蓋好了。&rdo;林思晗吸了吸鼻子。

民政局內，由於接近年關，登記結婚的人也不少，工作檯前排起了不算長的隊。林思晗任由沈亦白牽著手，兩人安安靜靜地站在隊尾。身後很快又有一對人接上。

&ldo;對不起對不起。&rdo;身後年輕女孩手中的戶口本不小心掉到地上，彎腰撿的時候無意中撞上了前面的林思晗。

林思晗被沈亦白拉過去，半側過身子笑了笑說：&ldo;沒事。&rdo;

女孩拿著深紅色的戶口本，一把掐住了正在低頭玩手機的男生腰上的肉：&ldo;臥槽，老公！&rdo;

男生嘶了一聲，&ldo;老婆，我錯了下次不玩手機了。&rdo;

&ldo;我、我可以要簽名嗎！&rdo;女生的聲音小小的，說著從包中翻出手帳本遞過去。

林思晗點了點頭，接過了手帳本。簽名的時候，女生絮絮地說著：&ldo;女神，你和你們家男神一定要好好的！還有還有新戲大火大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