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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箴從門外進來,撩袍跪在了珠淚夫人的面前,抬頭道:&ldo;母親,兒子來遲了。&rdo;
趙菁回到武安侯府的時候,徐老太太才知道她是被人給綁了去,後怕的不行,忙請了太醫回府上替她診脈。
長庚也從兵部回了侯府,趙菁看過的太醫,便歪在次間的炕上聽他說宮裡打探出來的訊息。
原本攝政王的軍隊一路向北所向披靡,到了兗州之後才和徐思安的大軍遭遇,兩軍對壘了十來天,兵力不相上下。誰知道後來一戰,徐思安的軍隊卻潰不成軍,差點兒失了兗州,攝政王下令圍城,徐思安便負隅抵抗,沒想到在攝政王圍城的第二天就天降奇兵,平西候帶著徵西軍從西面殺來,和徐思安裡應外合,將攝政王逼至東海之濱。
&ldo;王爺的軍隊是從南邊來的,平西候的軍隊是從西邊來的,然後再繞至南邊,等於已經絕了王爺的退路,北邊又有咱侯爺守著,王爺如今只能往東邊跑,那東邊有什麼,不過就是一片汪洋。&rdo;長庚常年跟隨徐思安作戰,對徐思安的兵法還是很傾佩的,笑著道:&ldo;侯爺這一回必定又是用的請君入甕的戰術,把王爺特意給引過來的。&rdo;
趙菁在這些兵法軍事上卻是不通的,不過聽了這話她倒是明白了一些道理:周熠這次怕是很難成事了。若是隻有徐思安和周熠對峙,按照這些年他在朝中的名望,軍臨城下的時候,朝中只怕不乏有那些到膽小怕事之輩,會投其麾下。
可如今徐思安和平西候聯手,周熠的勝算就低了很多。況且他又不是正統,在文臣口中便是亂臣賊子,若是將來兵敗,還不知道會遭多少的口水。
趙菁聽到這些卻是高興不起來,都是一家子的骨肉子侄,為何最終要鬧到這樣的田地呢。
&ldo;你下去吧。&rdo;她隔著簾子打髮長庚下去,看著外頭的雪越下越大了起來,從針線簍子裡拿了那件沒做好的棉衣做了起來。也不知道這一仗要打到什麼時候,她得早些做好了,讓侯爺早日穿到身上才好。
趙菁想起這個就又精神了幾分,倚著軟榻一針針的逢了起來,這衣服裡面加了足量的棉花,放在身上就暖融融的,她做的時候就像是在身上蓋著一個小毯子一樣,正巧就蓋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趙菁便自言自語道:&ldo;等你們父親穿上了這棉衣,我就告訴他,這是你和為娘一起做的。&rdo;
徐老太太被這事情嚇得半死,送走了太醫之後也來了明德堂看望趙菁,見她還靠在炕上做針線,便蹙著眉上前道:&ldo;你好好休息就是了,還做什麼針線。&rdo;
待她走近了瞧見做的是徐思安的棉衣,神色到底柔軟了幾分,只笑著道:&ldo;當初老侯爺的衣裳,也都是我親自fèng的,後來孩子們的衣裳我倒是fèng得少了,等安哥兒去了軍營的時候,我這眼睛有不好使了。&rdo;
老侯爺去世那會子,武安侯府可謂是遭遇重創,老太太日日以淚洗面,把眼睛都哭壞了。直到今日,徐老太太看人的時候,還總是不大真切,更別說做針線活了。
&ldo;我閒著也是閒著,便做了起來,本來以為今年天氣不會冷得這般快,沒想到這麼早就下起了雪來。&rdo;趙菁見老太太已經帶上了貂皮帽,身上的衣裳也穿得厚實,便也放下了心來。
老太太只開口道:&ldo;聽說了塵居士執意不肯跟著國舅爺走,還住在靜慈庵裡頭,到底讓人不放心,不然過幾日我派人去把她接到侯府來住幾日。&rdo;
趙菁知道徐老太太是好意,只是珠淚夫人早已經是世外之人,讓她住到侯府來,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
&ldo;母親不用掛心,這次我和居士得救,便是因為國舅爺在靜慈庵周圍安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