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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裡的事,他當然是愛做不做,因為這根本不是他的職責。但是陳龍為何會派個打手,在店裡一呆多年?這一琢磨,喝慣了的咖啡,從嗓眼裡冒出無盡的澀味。
許多事,凌彥齊不願深究,因為他總是天真的,想一個做了大哥女人的人,是不太可能自食其力在咖啡店打工,和同事一起合租在違建樓裡。
可一個男人,要有多愛一個女人,才捨得把她剝離,拋在這家無人問津的咖啡店裡,仍然怕她出事,要派一個人,裡裡外外地護她安全?陳龍怕是早就料到,遲早有一天,他會不得好死。
凌彥齊有些接受不了剛剛冒出來的想法。心浮氣躁間,咖啡溢到手上,他起身去洗手間。過道的最盡頭,掀開一扇繪有蘭花的薴麻簾子,司芃已站在洗漱臺的鏡前。
她脫了帽子,下巴微臺,往鏡子裡檢視傷勢。
凌彥齊問:&ldo;在做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見凌彥齊已經看見,司芃揚揚手裡的東西,&ldo;找小關借了遮瑕膏,……&rdo;
&ldo;遮瑕膏?&rdo;凌彥齊奪過來一看,他也不是沒送過女人化妝品,一看便知這鋁管裡頭的淺綠色液體質量堪憂,他右手輕抬司芃下巴:&ldo;你這個要消腫,冷敷,要抹活血止痛的膏,……&rdo;
司芃別過臉去:&ldo;誰還想著成天捱打麼?沒事備這麼多東西。&rdo;
☆、027
已習慣一個人的生活,不懼怕活在這個世上。
‐‐司芃日記
凌彥齊一時無語,見她抹過遮瑕膏的地方顏色不均勻,忍不住扯紙巾打濕,幫她擦掉。
&ldo;你幹什麼?&rdo;
&ldo;沒事不要亂用這些東西。小關買的遮瑕膏多少錢,你心裡沒數?也敢往傷口上抹。&rdo;
長長的睫毛搭下,密梳一般蓋住下眼瞼,再睜開眼,司芃只偏頭瞅著別處:&ldo;反正也死不了人。&rdo;
凌彥齊將她下巴捏過去:&ldo;別動,都給擦了。&rdo;
司芃真僵在那裡,一動不動。凌彥齊不敢用力,擦得甚是溫柔,可遮瑕膏抹的面積也不大,濕紙巾擦兩三次,也沒什麼可擦的了。
擦時不覺得,手一停,氣氛難免尷尬。司芃嘟囔著說聲&ldo;謝了&rdo;,要走。凌彥齊乾脆扔掉濕紙巾,拽住她手,將她推到牆壁上,吻就這麼落了下來。
司芃沒有反抗,也不覺得需要反抗。像上次摔進他懷裡一樣,她想要親近,她還會渴望,那混著菸草和廣藿香的氣味,能包裹她全身。
凌彥齊輕抬她的下巴,嘴唇相觸,舌頭輕撬她的牙關,她也就張開嘴,任他索取。今日淡淡菸草味被耶加雪菲濃鬱醇厚的醬香味掩蓋。這是她沖得最得心應手的一款單品咖啡。
因為對咖啡/因過敏,因為很長一段時間的不規律作息導致經常性的胃痙攣,在喜愛與健康之間,她只能選擇淺嘗輒止。
但她仍愛它的那股香氣。
耶加雪菲以清醒明亮的花果香、豐富而均勻的口感聞名。經日曬處理過的耶加,風味更複雜,濃鬱卻一點不減。不用加糖也不用加奶,正是咖啡最原始也最動人的模樣。
而手沖看似簡單,可豆子烘焙及研磨程度、不一樣的水粉比例,甚至不一樣的水溫、燜煮時間和流速,都能造就一杯咖啡完全不一樣的口感層次。
就像此刻,司芃嘗到她親手沖調的咖啡,便是從未有過的味道。她想掃蕩他唇齒間的果香濃鬱,猶如柑橘又如紅酒。
無處可放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