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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底的泥巴，望著眼前潮濕的必經之路，說道，&ldo;不管能不能比，回去我都要跟老王吹吹。&rdo;

水草地上漂浮著枯黃的松林葉，葉子上粘著星星點點的綠藻。

林內聽不見一聲鳥叫，空氣有些粘稠沉悶，靜得讓人有些許的不適。

&ldo;拿著，&rdo;陳牧遞給小麼一根半身高的木棍，捲起褲腿下了水，&ldo;跟在後面。&rdo;

&ldo;你跟方小姐雨過天晴了嗎？&rdo;越是險惡的環境，越需要一些輕鬆的話題來調劑，身邊的八卦，不扒白不扒，小麼跟在陳牧身後，聲音脆得像被風吹動的風鈴，&ldo;還是打算相忘於江湖了？&rdo;

陳牧邁過一處淤泥深坑，身子晃了一下，又瞬間恢復穩當，話音混在腳下踩踏的沉悶泥水聲中：&ldo;回去請你吃喜糖。&rdo;

&ldo;來真的？&rdo;小麼驚得差點滑倒，虧得下盤夠穩，又及時扶上旁邊的一棵樹才免了險，她停下腳步，看著面前似乎一直形單影隻的背影，心裡由衷的為他高興，也有一絲敬佩，&ldo;怎麼做到的？&rdo;

陳牧的回答不能再簡單：&ldo;恨人太麻煩，太累。&rdo;

這話說得不怒不喜，就像在說別人家的事，但小麼明白，他之所以那麼快放下怨念，主要取決於對方是誰，若不是因為方琛，而是換個別人，或許就沒那容易了。

小麼笑了笑，跟上去：&ldo;挺好，值得的。&rdo;

陳牧淡淡道：&ldo;是。&rdo;

&ldo;你為什麼覺得毒龍和那個爆-炸犯會在八角山上呢？&rdo;跨過沼澤地，兩人來到八角山山下，小麼望著巍峨的大山，很是懷疑，&ldo;這兒可連只螞蟻都沒有啊，他們吃什麼？&rdo;

陳牧轉過身，揚起手裡的一把濕噠噠的新鮮草根：&ldo;沒毒的都能吃，撐不了個月，但十天總是可以的，等到這事風聲一過，想走也就沒那麼難了。&rdo;

剛剛穿過那片泥濘時，陳牧從水裡拔了一些燈心草根，他仔細看過，除了隨處可見的莎草和水蘚，不遠處還有小片的野果林。

現在正是結果期，上面綴滿了鮮嫩的青色果子。

小麼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ldo;過去看看。&rdo;

兩人沒來得及沖洗腳，就快步走了過去，走近了才發現其實並不是什麼野果林，而是纏繞在老松林上的綠藤，藤上綠油油的果子正長得旺盛。

陳牧揚手摘下一顆，裹進衣服裡擦了擦，張嘴就啃。

&ldo;先別吃，&rdo;小麼有些不放心，&ldo;都不知道能不能吃呢？&rdo;

&ldo;這是圓棗子，以前警校搞野外訓練的時候見人吃過，&rdo;陳牧咬了一口，摘了一個給小麼， &ldo;酸，還不熟，但還是可以吃的。&rdo;

小麼試著嘗了小口：&ldo;有點像獼猴桃。&rdo;

&ldo;這本來就是野生獼猴桃。&rdo;

陳牧抽出軍用匕首，蹲下身切開下面盤繞在一起的綠藤根，一股白色的汁液像剛出爐的牛奶，潺潺流出，同時彌散著淡淡的甜香味。

小麼發現陳牧懂得遠比她想像中還要多，也來了興致：&ldo;圓棗林的汁液有什麼特別用處嗎？&rdo;

&ldo;藥用功效，可以清熱消毒，我小時候見過鄰居給磕傷的孩子用過，就拿這個外敷或熬湯喝，雖然是土方法，但很管用。&rdo;陳牧說著，用手指抿了一小灘，放在小麼手背的刮痕上，&ldo;自己塗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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