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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棠一望過去,忽然哇地尖叫了一聲,然後抬手捂住了眼睛。
趙平津愣了一秒,又哐的一聲甩上門。
西棠從指縫裡偷看:「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趙平津扯過她的浴巾,重新開啟了門。西棠看到他裹著自己的粉藍色浴巾,露出裸露著的上身,頭髮濕漉漉地往後攏,一張俊朗瘦削的臉龐,水滴沿著喉結往下流。
美色無邊,心動神搖。
西棠暗暗吸了口氣,穩住發軟的手腳,走進去檢查了一下熱水器:「沒有煤氣了。」
趙平津無奈地看了一下,的確如此:「幹嗎不繳費?」
西棠沖他扮個鬼臉:「天那麼熱,你洗洗冷水吧。」
趙平津瞪了她一眼,一把將她推出了浴室。
一會兒他出來了,西棠抱著睡衣進去洗澡。
趙平津正站在客廳裡擦頭髮,伸手拉住了她:「等會兒。」
他從廚房翻出一個新的鍋,刷了兩遍,然後盛滿了一鍋水,放在電磁爐上打著了火。
趙平津一邊用電磁爐給她燒熱水,一邊用嫌棄的眼神望了她一眼:「常常這樣?」
「什麼?」
「斷水斷電斷煤氣?」
西棠不好意思笑笑:「太忙,有時候顧不上。」
趙平津忽然抬手,摸了摸她的光腦袋:「以後不要用冷水洗頭,老了容易頭疼。」
趙平津第二天下午就要走。
趙平津到了外景拍攝場地找她,在臨近村子的山坡裡,幾棵野樹橫生,遙遠的山頭裡,抗日劇的片場不時傳來轟隆隆的爆炸聲,橘色火光照出一層濛濛的山霧。
西棠從片場裡走出來,他就是要她送。
趙平津將屋子的鑰匙給她,兩個人在外面說了幾句話,趙平津要趕飛機,看了看時間,就要走了。
西棠鬆鬆垮垮地戴了頂長的假髮,臉上帶著妝,抽菸,等在樹下,看著他將車倒出來。
她神色淡漠,風一直吹亂她的假髮。
趙平津把車開到了她的身旁,忽然想了起來,降下車窗,坐在駕駛座上對著黃西棠說:「你把那玉鈴鐺藏起來了?」
西棠笑笑答:「那是我的。」
趙平津擰起眉頭:「給我,那就是我的。」
西棠家裡有對一模一樣的翡翠鈴鐺,瑩潤剔透的綠,打磨得非常精緻,當初西棠到北京讀大學時候,媽媽給她帶過來的,千叮萬囑一定要收好。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趙平津給她買過各種衣服鞋子首飾,到後來房子都送了一套,西棠覺得實在不能收,趙平津硬要送,於是管她要了一隻她的這個寶貝。
他當時一臉壞樣,湊在她的耳邊說:「這算不算定親了,我得求你媽讓你嫁給我。」
西棠心裡甜滋滋的,撲過去動手掐他:「你想得美。」
有時候西棠跟媽媽打電話,趙平津在一旁,搭不上腔,神態也恭恭敬敬的。
好幾次西棠掛了電話,他都說:「你不讓我跟丈母孃說句話?」
西棠紅著臉,大學偷偷摸摸談了戀愛,還是怕她媽不高興:「等我畢業出來工作。」
後來她是畢業工作了,卻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這一隻鈴鐺趙平津一直都留著,放在了擱藥的那個包裡,他一般出門時助理都會隨身帶著,除了黃西棠,沒人碰過他的車。
西棠笑了笑:「你拿著有什麼用?」
趙平津冷笑一聲:「你拿了我那麼多錢,送個小玩意兒給我都要拿回去?」
西棠靜靜地說:「我換別的給你。早幾年我媽生病動手術,想看看這對鈴鐺,我找不齊全,都沒敢拿給她看。」
趙平津愣了一秒,然後問:「你媽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