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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笙搖頭：&ldo;不關心，只是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rdo;他親一下阿練的額頭，&ldo;哥哥只關心你。&rdo;

阿練又開始臉紅了，為什麼他跟以前那麼不一樣啊，這麼肉麻的話簡直張口就來，阿練還是沒能適應。

她當然不知道男人在面對心愛的姑娘的時候嘴甜就是本能，還以為他變了。

此刻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雪花不知不覺地飄落，等落到阿練的額上，化作了水滴，她才驚覺下雪了，忙偏頭去看。

&ldo;雪下大了，回去嗎?&rdo;霍笙問。

&ldo;不要，我想看一會兒。&rdo;

透過不遠處星星點點的燈火，可以望見鵝毛般的大雪在眼前紛墜，阿練靠在霍笙的懷裡靜靜看著，不一會兒，霍笙的衣上和發上都沾了雪花。

而雪中相擁的兩個人寧謐得就像是一幅畫。

第59章 相相愛

從秋到冬, 阿練已經慢慢接受了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的事實。而純粹地把霍笙當做一個男人來看, 他強大英武, 魅力非凡，依賴他是一件太過容易的事, 愛上他也是一樣。感情萌生在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之中，再自然不過。

她幾乎是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著, 貪戀他溫暖的懷抱，和他身上的氣息。她也許無法準確地說出自己對他的感情, 可她現在在他懷裡, 心裡有多快樂，如果可以，阿練希望一輩子都是這樣。

幾個月以來, 兩個人不止一次地像現在這樣擁抱在一起。面面相對, 額頭相抵的時候，霍笙的眼睛會像寒潭一樣地凝視著她，裡面卻有星星點點的火光, 像是要燒著了一樣, 通常在這時候阿練會不由自主地臉上發燙。她以為他會像自己失憶的時候一樣欺負她, 然而並沒有，霍笙始終是守禮的, 至多會將她抱在懷裡。

等雪更大了，被風吹卷著撲打在臉上的時候, 幾乎叫人睜不開眼睛, 霍笙便將阿練送回了寢屋。

時光如流水, 冬去春來，三月至。

上巳的前一天，阿練跟隨呂后去了灞水邊上的行營。呂后此行，一為檢閱軍隊，二為修禊事。

當晚宿在軹道。

雖是驛舍，但每年皇帝祓禊多宿此處，所以修建得格外壯闊，內外都有侍衛層層把守。阿練獨自住在一間頗為寬大的屋子裡。

夜深了，隱隱約約可以聽到銅壺裡的水漏滴答聲。因為是陌生的地方，阿練又怕黑，所以在外面留了一盞燈，此刻昏暗的光線正透過輕柔的帳幔投照進來。

阿練在睡夢之中隱約感到有人在推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果然看見眼前有一團黑影。那人背著光，阿練也看不清楚，下意識地就要喊人進來，結果還沒出聲就被人捂住了嘴。

&ldo;是我。&rdo;

阿練頓時鬆了一口氣，將一顆砰砰亂跳的心放回去，撥開他的手道：&ldo;你想嚇死我啊?&rdo;

霍笙將她扶起來，有些抱歉地道：&ldo;路上有些事耽擱了，來的時候已經入夜，不好驚動侍衛。&rdo;

阿練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抬手攏一下睡得有些凌亂的頭髮，問道：&ldo;哥哥怎麼過來了?若是為禊事，明天也來得及啊。&rdo;

&ldo;不是這事，&rdo;霍笙搖頭，看著她，&ldo;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rdo;

阿練不解，眼睛疑惑地回望他。

&ldo;傻瓜，今天是你生辰啊。&rdo;

阿練撥弄頭髮的手頓了一下，心頭不由自主地漫過一陣甜蜜的滋味，唇角翹起，纖長的睫毛上下撲扇了兩下，問他：&ldo;你怎麼會知道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