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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邊是不是有關於這傢伙的檔案?」
亨利克森帶著微笑扼要地答道:「是啊,我認得他的臉,不過這位仁兄已經被轉到停止活動的檔案裡了。」
「這到底是恐怖份子活動,還是單純的銀行搶案?」
「從新聞報導上看不出來,不過不排除是搶劫的可能性。人們經常會忘掉恐怖份子也要吃飯,要吃飯就得花錢。政治犯為了弄錢過日子而犯法的例子層出不窮,美國也發生過自稱上帝使者的人搶銀行『賺生活費』的事,而巴德━曼霍夫這批人之前在德國也曾犯下綁架案,從受害者的企業或家庭取得大筆贖金。」
「所以對你來說,這些人只不過是一批罪犯羅?」
亨利克森點頭正色說道:「就聯邦調查局的角度來看,恐怖主義就是犯罪,因此這四個昨天在瑞士被幹掉的恐怖份子是罪犯。他們比較倒楣,瑞士警方訓練了一批精良、專業的特種行動小組,偏偏給他們碰上了。」
「您對整個救援行動的評價如何?」
「非常好,從電視轉播看來,整個行動可以說是無懈可擊。所有的人質都安然獲救,而恐怖份子都就地伏法,簡直就是這類事件的模範。如果可能的話,生擒這些恐怖份子當然更好,不過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為在這樣的狀況下,人質的性命安全是必須優先考量的。」
「可是這些恐怖份子他們難道沒有權利……?」
「原則上有。他們跟其他罪犯一樣享有權利,這我們在聯邦調查局也教過;在這種情況下,身為執法者的我們當然希望能有完美的結局━━逮捕這些人,起訴他們,把他們丟到法官和陪審團面前。但是,請記住,人質是無辜的受害者,他們因為罪犯的行為而命在旦夕。
因此,說真的,你只能給這些罪犯機會投降,然後盡其所能地使他們繳械。」
亨利克森接著說道:「然而,不流血的行動是過高的奢望。就我在電視上所看到的,瑞士警方的行動跟我們在關地哥受訓時所學的並沒有兩樣。必要時,絕對不能手下留情。」
「但是誰來決定是否必要?」
「由現場指揮官根據他所受的訓練、經驗以及專業知識來作決定。」亨利克森沒有接著講下去的是:隨後的幾個星期裡,像你這樣的人就會開始整天推想,如果指揮官作的是另一種決定又會如何?
「您公司是用特警小組的戰術來訓練本地警察的對不對?」
「沒錯,我們有一群從聯邦調查局人質救援小組、三角洲部隊以及其他特種單位退下來的教官;瑞士的這次行動有可能被我們採用作為訓練教材。」亨利克森說道。他的公司是跨國企業,偶爾也會為外國警方提供訓練,因此對瑞士方面表示善意絲毫無損於他的原則。
「那麼,亨利克森先生,很感謝您今天來上我們的節目。各位觀眾,我們非常謝謝全球保全公司總裁兼國際恐怖份子專家比爾.亨利克森先生。現在時間是八點二十分。」在攝影棚裡,直到最近的一部攝影機上的紅燈熄掉後五秒鐘,亨利克森都還保持著冷靜專業的表情。他公司總部裡的員工可能已經把這次訪問錄下來,收到他們專門儲存這類資料的龐大資料庫中。全球保全是家知名的公司,他們公司的介紹影片中就包括了許多類似的電視訪問片段。此時,現場指導走了過來,帶亨利克森走過佈景回到化妝室;等化妝師把他臉上的妝弄乾淨後,便讓他自己離開攝影棚前往停車場。
亨利克森把剛才的整個流程回想過一遍之後,心裡想道:一切順利,但是得找出誰負責訓練那些瑞士警察。雖然可能是由瑞士陸軍訓練━━或甚至整個行動中的警察都是由軍方小組偽裝的━━並可能有德國的gsg━九反恐怖小組提供技術支援,但如果這些訓練是由私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