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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點我們已經考慮過了。」漢斯向他的客人保證。波卜夫心想,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上得了飛機的,更不用說逃到非洲了。像這種任務的問題主要是在於不管你考慮得多周詳,整個行動的成敗仍是取決於其他因素,或者更糟的是根本要靠運氣。漢斯和佩特拉對於自己的政治理念堅信不移,就像人們會因為對宗教信仰的虔誠而去期待最渺茫的機會一樣,他們也會用手邊有限的資源假裝他們已經有了完善的計畫。但是追根究底,他們的資源也不過就是他們想要把暴力加諸於這世界的意願。
因此,他們的信仰架構其實是相當盲目的。就像是一組閃光燈,讓這兩個德國人失去了客觀觀察周遭世界的能力,也不願意去接受現實。而對波卜夫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這兩個德國人願意讓他幫他們保管錢。波卜夫和他們不同,他是個很會適應周遭環境變遷的人。
「你確定嗎?」
「確定。」佛胥納把箱子蓋上,撥動號碼鎖,然後把它放回波卜夫的腿上。俄國人鄭重地接受了這個責任。
「我會小心保管的。」━━直接放回他在伯恩的銀行帳戶━━然後他伸出手說道,「祝你好運,請千萬小心。」
「多謝,我們會拿到你要的資訊。」
「那就靠你了。」迪米區說完便下車走回機場大廈,叫了部計程車直駛旅館。他有點好奇漢斯和佩特拉會何時開始行動,是今天嗎?他們會那麼性急嗎?這些年輕的傻瓜。
三等士官長荷馬.強士頓把步槍上的槍機拆了下來,然後舉起槍檢查槍管。十發子彈只把槍管弄髒了一點,槍膛前方靠槍管的地方也沒有鏽蝕的痕跡━━除非他用這把槍打出一千發以上的子彈,才會有毀損的痕跡,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只打了五百四十發。然而,再過一個星期左右,他們就必須用光纖裝置來檢查了,因為七公釐口徑的雷明頓━麥格農子彈在發射時所產生的溫度相當高,會將槍管快速燒損,所以他每隔幾個月就要更換一次槍管,這是相當麻煩的工作。換槍管的困難之處在於必須把槍管和槍座作精確的結合,還要在靶場以固定的距離打上五十發左右的子彈才能校準,以確定這把槍能像往常一樣準確地射出槍彈。此時強士頓在擦槍布上墳了適量的清槍液,然後用它在槍管裡來回通了一下,結果那塊布拿出來時已是髒兮兮的了。於是,同樣的動作就這樣重複了六次,最後再拿一塊布把槍管擦乾,在裡面抹上薄薄的一層清潔溶液,以便在不改變槍管精度的情況下,讓溶液中的矽能保護槍管的鋼鐵不被鏽蝕。強士頓在完成工作之後,滿意地把槍機裝了回去,拉動槍機關上槍膛,然後扣動扳機讓槍機回復到正常的位置。
他相當鍾愛這把步槍;這把槍是七公釐口徑的雷明頓━麥格農,它是由為美國密勤局製作狙擊步槍的同一批技師所製作的,配備了雷明頓槍管座、特定膛線數的哈特槍管以及路波德牌( leupold )的十倍狙擊望遠鏡,然後裝在一個很醜陋的剋夫勒樹脂槍託上 ━━ 之所以不用比較漂亮的木頭槍託是因為木頭一旦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就會彎曲,而剋夫勒樹脂是死的、無化學活性物質,不會受到濕氣和時間的影響。強士頓剛剛已經再度證明,他的步槍能夠準到十五秒弳度以內,也就是說,它可以在一百碼的距離下,連發三顆子彈都落在一枚直徑大約兩公分的五分錢硬幣之內。也許有一天有人會設計出雷射武器,強士頓心想,讓這把手工制的步槍更加準確。在一千碼的距離下,他可以連續把三發子彈打進四寸直徑的圓圈裡;這不只需要一把好步槍,還必須測量風速和風向以補償彈道的飄移,然後再加上控制呼吸以及手指扣下二點五磅雙道扳機的力量。強士頓的清槍工作已經完成了,他提起步槍來到有溫濕度調節的軍械櫃,然後把它放回槍架上。剛才的靶紙已經在他的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