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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他們談事情方便,她提前讓傅沛在咖啡廳裡清了場,卻沒想到正是因為這個舉動更加方便了傅疾安掐她的動作。
&ldo;你不能殺我殺人是犯法的。&rdo;
珍妮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從嗓子裡擠出來,這一句話花費了他巨大的力氣。
傅疾安的眼睛通紅,像是一隻爆裂的獅子,下一秒就能把眼前這個女人撕碎。
&ldo;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一次次的試探我的底線的時候就沒想過這麼一天嗎?要是她出了一點問題,我要你和你的公司為她陪葬。&rdo;
珍妮真的以為自己是要死在傅疾安手裡的,他的動作,他的眼神都告訴她,她在劫難逃,是以,一個小時之後她對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事實感到了驚訝。
傅沛去櫃檯上沖了一杯熱咖啡端到珍妮面前,端咖啡的手在不停的顫抖,他用自己的左手使勁的按住自己的右手這種情況才好了許多,可是即使這樣那咖啡還是在桌面上撒了一些。
珍妮握住傅沛的手,抬頭看他,眼裡有幾絲疑惑和幾絲試探:&ldo;那年倉庫裡的那些人,是不是是他動的手?&rdo;
傅沛起身是帶走了桌子上的桌布,陶瓷杯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特別明顯,他這樣異常緊張的動作,珍妮便都明白了。
死在那件倉庫裡的人竟然是傅疾安殺的,她當初還以為是因為分贓不均才發生的槍戰呢。
那個時候的傅疾安才十幾歲,她有些難以想像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是怎麼殺了那麼多大人的。
&ldo;所以正是因為當初你在現場,這幾年你才這樣害怕他。&rdo;
現在想起那天的事情傅沛還是感到很害怕,當初把傅疾安綁走之後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放心,生怕那些人拿到了錢卻對傅疾安做些什麼於是在一個午後偷偷的跟著那個組織裡的一個小嘍囉去了關押傅疾安的那個倉庫。
他從沒想過,會看到那樣一幅場面,那個十六歲的外甥,手中拿著槍將那間倉庫裡的人全都滅了,而他剛剛跟著的那個小嘍囉在一進倉庫的瞬間就被一把從天而降的飛刀砸的鮮血淋漓,在那樣兇殘的場面裡傅沛看著傅疾安在漫倉庫的血雨裡拿著槍指向了他站在窗外的位置。
傅疾安的臉上還有剛剛那個小嘍囉漸上的血液,那個位置明明是看不見他的位置的,可傅沛卻有一種直覺,傅疾安看見了他不然不會用那樣兇狠的眼神看著他。
他的眼睛似乎被鮮血染紅了一半,傅沛想要逃,卻發現自己的腳一步也動不了。
傅沛眼睜睜的看著傅疾安一步一步的向他的方向走來,看著他轉動轉輪頂住他的腦袋。
那一刻傅沛是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傅疾安手裡的,畢竟是他把傅疾安騙出來的,可是下一刻他卻看著他收起了□□,正當他在疑惑的時候,就被人從後面砸暈了,傅沛猜想那個人應該是傅疾安,他離他那麼近,他卻沒有看清那個人是怎麼行動的。
後來被綁匪綁架了的人從傅疾安變成了傅沛,當警察把他從那間倉庫裡救出來的時候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因為他是從犯,所以他只能閉口不言。
他在警察局裡看著站在門口看著他受審的傅疾安,忽然感到了冷,那是從心底深處散發出來的冷,他害怕這個外甥,尤其是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
傅沛原以為事情會在那一刻終結,卻不料那一刻竟不是終結,傅疾安讓人把他做的事情都抖摟了出來,在把他自己安安穩穩的摘出去之後,讓他變成了眾矢之的。
傅沛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能說,因為說了傅疾安肯定會要他的命,更因為說了也沒人信。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傅沛打心裡開始害怕這個外甥,他不是個人類,他是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