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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她家的呢。」沒等到常儀韶出現,唐榕又補了一刀。
陸黎:「……」她對常儀韶的愛恨情仇倦了,搖出了潛水的齊喻,詢問道,「周大小姐似乎對你有意。」
齊喻:「那是她的事情,與我無關。」
「她在替你報復何延津。」陸黎又道。
齊喻就像是一個複讀機:「跟我無關。」她不喜歡何延津,但也沒有想過報復之類的事情。但是周雲夢打著她的名頭,到底是讓人不喜的。更何況她無法斷定是不是真的如此。
「那你跟她……」
「絕無可能。」齊喻的回覆乾脆利落。
唐榕則是發了個嘲笑的表情包,道:「你怎麼指望鐵樹開花?」
這麼一來陸黎卻是放心了不少,那奇怪而又危險的兩個人離開了她的朋友圈,不用擔心有誰因為她們的造作而飽受折磨。雖然也算是相識一場,但是人與人之間還是有親疏在的,她自然希望好友能有一個更燦爛的未來。
謝青棠對何延津的事情毫無興趣,在這個世界劇情線崩塌了之後她就不在意了。
她一心放在了閒時種花喝茶的養老生涯上。
「小謝以後有什麼打算啊?」博物館區的老師傅跟謝青棠相處時間長了,也明白了她的打算,他們在直播鏡頭下狀態如常,可等到閒時,提起剪輯的影片,面上總是帶著幾分憨厚的笑容以及些許的不好意思。在這之餘,他們也沒忘記關切謝青棠的生活。
短時間的學徒生涯並不能真正學到什麼東西,當初的老師傅傳藝,根本不會有太多的言語,光是磨刀一類的活計都能指派給他們幹上三兩年呢。謝青棠此刻是為了拍攝,走遍各個手工藝區,可真正要留在這裡當學徒學點兒手藝,卻不能所有都抓了。
「要是姜老允許的話,就留在這裡當個宣傳大使了。」謝青棠彎著眸子,笑容自在。老師傅聽了倒也沒有多少失望,見謝青棠這架勢,也是知道她本來就幹這一類的。他們樂呵呵一笑,又問道:「小常呢?就那經常跟你一起的姑娘,她的手巧,聽說那齊望那老傢伙都想要將她搶過去當女兒呢。」
「她啊,當我的助手呢。」謝青棠眨了眨眼。
「我懂我懂,是幕後的賢內助嘛。」一陣鬨笑傳出,老師傅們的話中帶著調侃,謝青棠一怔,意識到「賢內助」三個字的曖昧之處,心中微動,不由也飄起了其他的情緒。《匠心》這一系列影片能夠拍下去,多虧了常儀韶在背後幫忙。
常儀韶這樣的好……她承受起來竟然也有了一種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感覺了。
這樣子並不好。
半年的時間,竟然像是過了半輩子那般長——她的計劃是在「白月光」出現的時候轉身走人,可沒想到已經徹底地偏離了軌道,常儀韶整個人都被她拐到了沈城來。她們的日子就這般平靜的、不好不壞地過了下去。
她不去深思,那麼常儀韶呢?她們之間,要這種關係一直持續下去麼?
秋日的涼與初春的不同,瑟瑟的風捲起了半青半黃的落葉,鋪出了一條帶著幾分淒涼的小道。這秋意如同枯葉一般掃不盡,連帶著孤零零懸在天際的隱約都蒙上了秋的清、秋的冷。
在騎了一次腳踏車接送常儀韶之後,謝青棠喜歡上了這一種方式。路燈下的人影被無限拉長,與樹影重疊在一塊。謝青棠騎車的速度不快不慢,有一股優哉遊哉的閒適,而常儀韶的手也從她的腰際落在了衣角。彷彿從來沒有貼近過。
汽笛的轟鳴聲少去,謝青棠的聲音被風吹得七零八落,可仍舊有斷斷續續的字句傳入了耳中。
「過陣子要冷起來了,房子那邊怎麼樣?」
常儀韶原以為就此揭過的事情又重新被謝青棠提起,她張了張嘴,「沒有」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