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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薛一聽一個白眼扔過來。
「也不知道上次是誰,打架的時候把腰給扭了,好傢夥,疼得哭天喊地的,差點把警察招來。歷哥我跟你說,上次遲哥——」
「薛一聽!」江遲瞬間炸毛,跑過去就要堵他的嘴。
薛一聽的反應速度完全是跟江遲打鬧練出來的,早在薛這個字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香狂奔,後者緊追不捨,兩道身影在夜色下追逐。
「遲哥去打架——剛要給對面個下,馬威……」
薛一聽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卻還在翻江遲的老底。
「薛一聽,你非要我說你第一次打架被嚇得尿褲子的事嗎?」
「臥槽,你已經說了,來啊,互相傷害!江遲!你踩到自己鞋帶,直接給人家跪了!跪了!」
曲歷河樂了,看兩個人互撕比什麼電視劇有趣多了。
正在這時,鍾明朝前一步過來,戳了戳曲歷河,頂著一張滿是嫌棄的臉解釋:「他們有毛病,我們別跟他們玩了!」
再這樣下去,前面十幾年的糗事都要被翻過來了。
果然不出鍾明所料,那邊的兩人已經開始翻舊帳。
「薛一聽,你小學尿褲子還是我幫你打的掩護!」
「江遲,你他媽第一次遺精還以為自己得了大病,你的那份「遺書」現在還在我抽屜裡呢,你最好對我客氣一點!」
「薛一聽,你做春/夢喊鍾明的名字!」
「啊?」鍾明沒想到自己一個圍觀群眾都能被誤傷,還是在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況下被誤傷,再看身旁的曲歷河,已經笑的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哈!
薛一聽春/夢喊鍾明,這是什麼魔幻劇情!
「遲哥!」鍾明隔的大老遠向他喊話,「你們互毆就不要拖我下水了吧,我太無辜了啊,這種離譜劇情也能編的出來?我可沒惹你!」
江遲叉著腰,黑髮在額頭前凌亂的紛飛著,手指撥了撥擋住視線的劉海,指節分明,眼尾流光,十分囂張。彎彎的笑眼裡裝著同進同退的好兄弟,裝著溫柔的恰到好處的曲歷河。
神采飛揚時,周身的氣質中鐫刻著青春的印記。
「我可沒造謠~」江遲吊兒郎當的回應,那不可一世的模樣,看的鐘明拳頭都硬了。
「這可是我親耳聽到的,你問問當事人就知道了哈哈哈!」
幾道灼熱的視線落到薛一聽身上,他很想解釋,可是無從開口。
鍾明臉都綠了,捏著拳頭就朝薛一聽跑了過去。
江遲順利退出戰場,回到了曲歷河身邊,氣喘吁吁的,但是臉上的笑容卻越發明媚了。
曲歷河離他很近,耳畔儘是他急促的呼吸聲,不知怎麼的,恍惚間他居然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身旁人劇烈跳動的心臟,砰砰砰的,讓人心動。
「呼,太累了,剛剛吃的燒烤算是徹底消化完了。」
因為跑累了,江遲的聲音比平常更沙啞低沉些,讓曲歷河瞬間想到某本書上描述的那種,在奢華古老城堡中,留聲機轉出的,蘊藏著故事和情愫的聲音。
訴說著歷史的同時,撩撥人心。
江遲沒聽到曲歷河的聲音,好奇扭頭,目光裡,曲歷河正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睫毛在眼瞼下拓下略微顫抖的痕跡,從半耷拉的眼中,他望見曲歷河乾淨的眼眸。
江遲的心情指數直線上升,心裡眼裡滿滿的都是喜歡。
為了配合曲歷河的身高,他低下頭,歪歪腦袋,和他面對面:「怎麼不說話,想什麼呢?」
曲歷河回神,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心突然停了一拍,聲線顫抖了下:「在想你的遺書。」
江遲笑容僵住,似乎是想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