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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安慰無疑很有效,梁暖馬上不哭了,現在哪怕一點渺小的希望都能讓她好過一點,她胡亂地擦著臉點頭:「對,蘇蘇你說得對,爸爸會很快出來的,連錢青卓都這麼說,爸爸不會放下我不管的,他最疼我了。」
她努力自我麻醉,一旁的韓蘇蘇欲言又止,梁家的情況她聽她家老頭說過一些,老頭子的意思是梁伯伯已經徹底完蛋了,就算他出獄,也沒有人會借錢給他東山再起,更何況聽人說,梁伯伯入獄前的身體很不好,但她不敢跟梁暖說,怕她承受不了更多打擊。
韓蘇蘇故意聊起了別的話題:「對了,暖暖,我們來挑衣服吧,紀家明天要來我家做客,我媽媽說,紀左也會來哦,明天我們要美美地去出現在他面前。」
提到男神紀左,梁暖再度沉默,現在a市的上流階級已經沒有梁家的位置,如今牆倒眾人推,她才看清了那些人的嘴臉。那些人會用看乞丐的眼光看待她,只一個輕視的目光,就能將她的尊嚴撕碎。
紀左會怎麼看待她呢?他那麼善良友好,或許是同情她吧,只是可惜,她需要錢,唯一不需要的是同情。
骨子裡的驕傲不允許她出現在紀左面前,接受他的憐憫。
她表情漠然地看著韓蘇蘇站在鏡子前試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懷裡緊緊抱著那隻灰色的布熊,人世間所有的熱鬧,都抵不過這隻小熊帶給她的溫暖。
當晚,飯後韓蘇蘇被韓媽媽差遣去拿她修改好的定製晚禮服,她出門後,本想上樓的梁暖被韓媽媽叫住:「小暖,你等一下,阿姨有話跟你說。」
她咬了咬唇,轉身強顏歡笑:「好的,阿姨。」
兩人面對面坐著,韓媽媽舉手投足都是一副上流階層貴婦人的做派,只是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令人作嘔,她開門見山說:「小暖,你來家裡也住了不少日子了,蘇蘇和我雖然都把你當自家人,不過阿姨還是要說一句,韓家到底不是你自己家,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的。」
「你應該聽蘇蘇說了吧,明天我們家有家宴,實在也不方便讓外人參加。」韓媽媽一邊觀察著梁暖的神色,一邊說下去:「蘇蘇呢,我跟她爸爸正準備把她送出去留學,之前這孩子太讓人操心了,天天跟那些狐朋狗友上夜店鬼混,我跟她爸爸擔心的晚上都睡不好。」
梁暖頭垂得更低,韓媽媽口中的「狐朋狗友」自然指的就是她了,而他們火速將韓蘇蘇送出國,無非就是想讓她和自己斷絕來往。
見梁暖低頭不說話,韓媽媽冷笑了一下,眼裡滿是嫌惡,從身後掏出一個信封推到她面前,虛情假意道:「這個是叔叔阿姨的一點心意,我們做長輩的能力有限,小暖啊,以後你就靠自己了。」
梁暖看了一眼那個不算薄的信封,韓家這是在打發乞丐了,她勾唇苦笑了一下,原來她梁暖也有今天。
她將那個信封推了回去,骨子裡的驕傲不容許她不妥協:「阿姨,謝謝你和韓叔叔的一番心意,但是,我不能接受,你們能讓我打擾這麼久已經讓我過意不去,要是被我爸爸知道,他也會惱我不懂事的。」
韓媽媽詫異地看著梁暖,倒是有幾分另眼相看,這姑娘倒還沉得住氣,不愧是梁起風教出來的女兒。
梁暖站了起來:「我已經麻煩府上太多了,今晚就告辭了,麻煩您轉告蘇蘇一聲,就說有親戚來接我去外地,等我安頓好再跟她聯絡。」
韓媽媽甕聲甕氣的:「我們家蘇蘇留學很忙的,你們不聯絡也沒關係的。」
梁暖沉默了一下:「好,我明白。我去收拾一下。」
她脊背挺直,不容許自己在別人面前彎腰示弱,剛抬腳要上樓梯,韓媽媽再度叫住了她,裝著摩挲裙子上的布料說:「小暖,你身上的那條裙子我家蘇蘇很喜歡的。」
梁暖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