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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頭時,脖子出現的兩道長骨幾乎攝取了所有人的目光,傅溦然注意到,不僅僅是自己,就連坐在女人身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去看她此刻的姿態。一杯酒下肚,醉意更濃,女人漂亮的珀色眸子染了一層水霧,上挑的眼尾也帶了淺紅的弧度。
或許是喝得太多了,她整個人都變得慵懶起來。她靠在沙發上,嘴角勾著笑容,中分在兩邊的劉海斜斜得散在臉頰邊。又過了一會兒,舞池開始熱鬧起來,女人周圍的幾個人去跳舞,她身邊忽然安靜下來,傅溦然這才端著自己的酒杯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季,不去跳舞嗎?這是你最喜歡的曲子吧?」傅溦然輕聲說著,季清渠見她主動過來打招呼,臉上的笑容不變。「不去了,這幾天懶得動。」季清渠的聲音很好聽,平時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杯果酒,香醇清爽,而她喝醉之後,聲音之中夾雜了沙啞和幾分黏度,那種感覺又變成香醇的紅酒,勾人迷惑。
大概是喝夠了酒,季清渠開啟包,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裡。還沒等她找到打火機,傅溦然已經拿出自己帶的火機,為她點燃。看著面前亮起的火,季清渠撩起長發,將煙湊過去。熟悉季清渠的人都知道,她既不喜歡隨身帶著火柴,也討厭按壓式打火機在點菸時「啪」得那聲脆響,鋼輪式火機是她的最愛。
季清渠喜歡的牌子叫lort,是一家專門做鋼輪式火機的品牌。火機在摩擦時發出的沙沙聲響很清晰也很明顯,久而久之,她的火機牌子幾乎都是lort產出的。傅溦然清楚這些,以至於她也逐漸把自己的火機換成了lort的鋼輪式。淡灰色的煙霧將季清渠的臉籠罩,她鳳眼半闔著,心情看上去不錯,朦朧的雙眼帶著淺淺的醉意。
「阿然,謝啦。」季清渠指了指煙,為她幫自己點菸這種小事道謝,傅溦然還想說什麼,這時候,季清渠桌上的手機忽然亮起來,她拿起來看了眼,臉上綻開一個很大的笑容。不少人打趣問她是不是男朋友發的訊息,季清渠沒有否認,只和眾人道別就急著離開了。
半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一棟別墅前,季清渠迫不及待得將車門開啟。又在進門時停下,對著門口的鏡子理了理頭髮,這才用指紋開門走進去。客廳的主燈亮著,將屋子照得明亮溫馨,使得季清渠一眼就看到那個躺在沙發上的人。
她穿著棉質的白色襯衫和長褲,褲腳挽起一些,露出她纖細的一截腳踝。同為白色的拖鞋整齊得擺在沙發下,一同落在地上的還有未合上的書。看到這幕,季清渠臉揚起笑容,她蹲在沙發邊,小心翼翼得把那人臉上的金絲眼鏡摘掉。黑色的長髮散在她臉頰上,被季清渠輕柔得整理好,收攏在她頭頂。
從小好看到大,這就是季清渠和季歆舒兩個人一直以來的體驗。她們是姐妹,但容貌上並沒有太多相似之處。季清渠更像季媽媽,是非常耀眼,讓人很無法忽視的張揚美艷。而季歆舒則是更像季爸爸,她的五官每一處都非常精緻,給人的感覺更偏向端莊與優雅。
兩個人就像是火和水,是同樣完美的兩種極端,卻又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上帝在造人時的確偏了心,其他人彷彿都是隨意用泥巴捏出來的,而季歆舒和季清渠這兩姐妹就是精工製造的一般。
季歆舒臉型是優越的鵝蛋臉,額頭很小,髮際線低且漂亮。唇瓣的顏色粉中帶紅,就算是素顏看上去也不會有太過蒼白的感覺。翹挺的鼻樑很窄,同鼻翼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她把手交疊在頭下,淺淺得小睡著,根本沒發現自己的到來。
季清渠知道她剛出差回來應該是很累的,可是就讓人這麼睡在沙發上也不是辦法,猶豫再三,季清渠乾脆用力地抱住季歆舒,為了吵醒她,也是藉此發洩對自家姐姐的思念。
她的擁抱很用力,完全不介意自己把人壓到,忽然來了一個泰山壓頂,季歆舒被生生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