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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

時年不知道有沒有人可以拒絕瀰瀰，但是他知道自己拒絕不了瀰瀰。

「太棒了！」

瀰瀰順了順小八的毛，表情和語氣都掩蓋不住的開心：「小八，我們又可以一起去玩了。」

父子四人看著瀰瀰童真的模樣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臉。

要說能惹人開心那還得看瀰瀰。

時建成忽然想起了什麼，拍了拍桌子將三個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明天要去看你們媽媽，你們都早點休息吧。」

雖然時建成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他提到這事總是帶了些悲傷。

即使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十八年。

時衍一直沒有來得及問，今晚聽到時建成提起才問道：「帶瀰瀰去嗎？」

「帶，瀰瀰是你們媽媽送來的，也該讓她們見見面了。」

時建成說完後撐著桌子站起了身：「時年，今晚你哄瀰瀰睡覺。」

——

瀰瀰一直知道三位哥哥的母親去世了。

媽媽說過，去世就是再也點不到面了，即使很想很想也沒有辦法。

在神界可以擁有很多，神力也可以做很多人類做不到的事情，可是唯獨生老病死是誰也改變不了了的，就連閻王爺爺也不行。

時太太的墓園遠離市區，開車也要一兩個小時。

時衍開車，時年坐在副駕駛，時思霂正靠著閉目養神，瀰瀰看不清三個人的情緒，可是當她看向時建成和他對視一眼的時候卻感覺到了他眼底的悲傷。

瀰瀰想安慰爸爸。

她握住時建成的手：「爸爸，媽媽一定變成了天上的星星，然後把瀰瀰帶到了你們身邊。」

時建成扯出笑容，將瀰瀰的小手又握緊了一些：「瀰瀰，待會可以多和媽媽說一些話，她喜歡熱鬧，也喜歡小孩子，瀰瀰這麼乖巧，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瀰瀰點點頭：「嗯嗯。」

瀰瀰雖然沒有見過人類媽媽，但是她覺得人類媽媽一定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好，你們慢點，不著急。」

時衍說完後將耳朵上的藍芽耳機拿下，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時建成：「爸，舅舅說要等一會才能過來，姥爺的飛機延誤了。」

時建成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確認著：「嗯，你姥爺最喜歡的店定過了吧，他老人家一年才來一次，待會不論他說什麼都聽著，不許反駁。」

「待會姥爺又要催著談戀愛了。」時年想起被長輩催著談戀愛的情景就嘆了口氣，但很快他就想起身邊還有個目標，歪頭看向時衍笑道：「不過這次還好，有你陪我分擔火力。」

林婷聯合星域偷盜時氏檔案的事情早已經人盡皆知了，時衍也親自去了趟林家解除婚約，恢復單身後的時衍又成了眾多千金小姐傾慕的物件。

時衍白了時年一眼：「是，你可以再等等，等思霂大一些還能幫你再分擔分擔。」

時年不並不想搭理時衍的陰陽怪氣。

半個小時後他們才到了墓園，時衍將車停好，時年和時思霂將花從後備箱抱出來。

時太太最喜歡牡丹，他們每次準備花束的時候都會將牡丹作為主花。

時思霂原本就話少，在祭拜時太太的一路上更是沒有說過一句話。

時太太去世的時候時衍和時年已經八歲了，雖然年齡尚小可是總歸還有些映像，但時思霂對於媽媽是完全空白的。

他總是聽大家說媽媽多好多好，可他卻一點也感覺不到。

甚至會有種負罪感。

瀰瀰感受到時思霂的低落，將手從時建成手中抽開，轉頭走到最後的時思霂身邊握住他的手，抬頭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甜甜的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