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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對方嘴角勾起的弧度,白子琰覺得,昨天晚上的痛苦,應該已經完全消失了。總算是放下心來,他拍了拍夜荒,輕聲提醒:「阿荒,天亮了,該起床了。」
夜荒打著哈欠,乖巧的睜開眼睛。
還不忘甜甜的叫了一聲:「師尊。」
這一聲叫的白子琰心都要化了,立刻就揉了揉夜荒的腦袋,關心的問道:「阿荒,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夜荒乖巧的搖了搖頭。
他現在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當然不會有任何不舒服了。
可明面上他還裝著那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怯怯的跟白子琰勸說道:「師尊,那壺酒要不就別喝了。徒兒知道您酒量好,可是我怕您也會弄疼自己。」
他這話說的貼心極了。
白子琰看著那雙眼睛,裡面滿滿當當的都只有自己。他能感覺的出來,夜荒現在是真的在擔心他,所以對於這個有些幼稚的提議,他也如何也沒辦法拒絕了。
跟段洵清相比,夜荒在自己心裡的地位,顯然要更勝一籌。
白子琰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這個結論,只不過是他平日裡都不願意麵對罷了。
嘆了口氣,他終於鬆了口:「好,你不讓我喝,我就不喝了。這樣你能安心了嗎?」
夜荒立刻點頭,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他說:「師尊,您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他這話說的是發自內心,白子琰看得出來。
可就是因為看得出來,心裡的味道才更不好受。
相處了千年,或許只有現在的夜荒,才是他能看得懂的那個吧?
只會傻傻的說著希望他好,也發自內心的希望他好。這樣的乖巧又可愛的傢伙,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不顧他的阻撓,毅然決然的墮落入魔?
兩世輪迴,白子琰也算是想的清清楚楚了。
他恨得怨的從來都不是那天晚上的瘋狂,甚至不是那杯送他上路的毒酒。
他只是氣惱,夜荒這小子為什麼一句話不說,就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連勸說一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實在是太可惡了。
這樣想著,白子琰抬頭看向自己身邊的笑臉,總算是多了些安慰的感覺。
好歹是能重來一次,他也能好好的教育一下對方,瞭解一下這個小畜生,至少要知道他為什麼入魔,然後在關鍵時刻給他扼殺住了。
抬手在夜荒腦袋上彈了一下,白子琰說:「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好,就答應我,這輩子都永遠不要站在我對立的位置。不然我會不開心,也會很受傷的,明白了嗎?」
夜荒立刻點頭。
對立的位置?
上輩子他是瘋了,才會那麼做。
這輩子他已經想清楚了,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一定要守護在白子琰身邊,寸步不離,趕都趕不走。
話題說到這裡,白子琰便說要起床開始修煉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走出房間,看著院子裡的景象,白子琰「咦」了一聲。
夜荒跟在他身後出門,聽到聲音就問了句:「師尊,怎麼了?」
白子琰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疑惑,他說:「不知道是不是我記錯了,昨天的那壺酒,我分明放在桌上。怎麼今天出來看,就不見了呢?」
夜荒笑著猜測:「或許是因為長老自己也覺得酒有問題,所以天黑之後過來拿走了?」
白子琰搖了搖頭:「那好歹也該跟我說一聲才對,他可不是這種喜歡悄無聲息的人。」
說完,白子琰朝外走去。
夜荒小跑著跟在後面:「師尊,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去找段洵清,」白子琰說:「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