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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素這個任初未婚妻,和任初的女朋友成了好友,這在外人看來,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接到梁夏父母電話的時候,祁素也在盧晚晚的店裡。漂泊在外的梁夏終於要落葉歸根了,盧晚晚覺得自己握著電話的手都是顫抖的。她打電話給安嘉先:「後天下午,她回來了。」
安嘉先自然知道是誰回來了,兩個人沒過多交談,安嘉先去調班。
祁素很好奇,纏著盧晚晚問:「是誰要回來了?很重要的人?需要我跟你一起去接嗎,我可以讓家裡派車。」
「我一個朋友,我和她男朋友一起去接。」
「從哪裡飛回來?」
「德國。」
「走了幾年啦?」
「六年。」
祁素髮出一聲感慨:「異國戀六年還能堅守,你這倆朋友真了不起。我能不能一起去看看?我很好奇。」
最終,祁素憑藉著自己的厚臉皮,坐上了安嘉先的車。安嘉先從醫院出來,沒來得及換衣服,還穿著白大褂。祁素在見到安嘉先第一眼的時候覺得,這個男人帥得沒邊了。她天生對制服男神沒有抵抗力。她坐在後面花痴地看著安嘉先,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肖想他。同時也告誡自己,這是有女朋友的人,不能做小三。
到了機場,安嘉先脫掉了白大褂,裡面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是六年前,梁夏走的時候,他們三個最後的聚會他穿過的衣服。安嘉先一直保留著這件衣服,想著再次見到梁夏的時候,也要穿著,就好像她沒有離開一樣。
飛機落地,旅人歸來。梁夏的父親推著行李箱,母親抱著一個白瓷的罈子。盧晚晚招了招手,目光落在那個骨灰罈上的時候,眼淚抑制不住了,她哽咽著問:「叔叔阿姨,路上還順利嗎?」
女兒去世這件事,梁夏的父母似乎已經走出來了,倒是比盧晚晚還要堅強。
「辛苦你來接我們了,你和夏夏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希望夏夏回來的時候,有朋友在不孤單,給你打電話冒昧了。」梁夏的父親說道。
盧晚晚搖了搖頭:「我應該的,阿姨我能……抱抱『她』嗎?」
梁夏母親將骨灰罈交給了盧晚晚,她輕輕地拍了拍,小聲說:「好久不見。」她將罈子交到了安嘉先的手上,她能夠明顯感覺到安嘉先隱忍的情緒,他是痛苦的,同時也是開心的,非常矛盾。
「我們走吧,車在外面。」盧晚晚說道。
祁素精明能幹,一眼看出了這是個什麼故事,她主動幫著梁夏父母提東西,給安嘉先使了個眼色,小聲說:「你先抱一會兒,我們幫你擋一擋。」
安嘉先走在最後,祁素親切地挽著梁夏的母親,也不管認不認識,就是一頓聊,讓梁夏的母親短暫地忘記了女兒的事情。安嘉先的臉貼在了罈子上,他的眼淚也順著滑下來,他親吻了一下「梁夏」,說:「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回程祁素主動要求開車,她真怕安嘉先這個狀態搞出個交通事故來,先送了梁夏父母回家,然後三個人開車回店裡。祁素一直在觀察安嘉先的表情,他似乎平靜極了,有點怪怪的。她頗為擔心,跟盧晚晚使了個眼色,發了條微信說:「你看著他,別讓他做傻事。」
盧晚晚笑著搖了搖頭,她瞭解安嘉先,他不會的。
祁素又看了安嘉先一眼,真帥。她又給盧晚晚發微信:「他單身了,我能追嗎?」
「噗……」盧晚晚的奶茶噴了安嘉先一臉,直接給他洗了個頭。
安嘉先也沒惱怒,問:「要不要去口腔科給你掛個號?」
盧晚晚一邊咳嗽著一邊搖頭。
安嘉先拿紙巾擦臉,怎麼擦也擦不乾淨,索性說:「今天早點關門,回家吧,請你和顧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