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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笑,這是夜嬰寧腦海裡最先冒出的三個字。這個男人,他以為他是誰,主宰者,上帝?!
“離婚之後呢,做你的情|人嗎?寵天戈,你和我比誰都清楚,你的身份,我的身份,即便我現在不是已婚的身份,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果然天差地別,都說女人情緒化,缺乏瞻前顧後的思考,但其實,往往男人才是更衝動的一方。
寵天戈的字典裡,只有“我要”、“我想”,他卻永遠不會想,他憑什麼要,憑什麼想——這便是高高在上的慣性思維,生來如此,難以變更。
夜嬰寧的質問,讓寵天戈一霎時說不出話來。
“我……”
他罕見地啞口無言,確實,寵天戈沒想過那麼多,只是不喜歡這種她是別人|妻子的感覺。
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喜歡的東西,被別人搶先一步佔有了似的。
所以,他要她離婚,這樣就能方便他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創造更大的便利條件。
寵天戈想的是,玩玩而已,卻又在不知不覺中投入了太多的成本。
“寵家的兒媳,只能是名媛,不僅美麗大方,還要出身世家,這樣才算是門當戶對。”
出於女人的敏|感,夜嬰寧察覺到有人正在看著自己,她下意識順著那道目光望回去,果不其然,是唐漪。
她的話讓寵天戈狠狠地皺緊了眉頭,一道深深丘壑赫然呈現在他濃眉之間,他沒有立即說話。
唐漪一身火紅,高開叉露背的曳地晚禮服,讓她看起來猶如一支盛開的玫瑰,靚麗中不乏冷豔。
她對上夜嬰寧的視線,嘴角勾起,遙遙衝她舉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夜嬰寧回應性地點點頭微笑,不知為何,她心頭有少許愧疚。
這個叫唐漪的女人,是寵天戈近期的固定女伴吧,無論如何,自己也算是後來者,雖然稱不上小|三,但在對方眼裡,想必也不是個好女人。
“你說的不錯,寵家的兒媳必須是名媛,但我的女人嘛……”
或許是夜嬰寧充滿反叛意味的話語徹底刺激到了寵天戈,只聽他壓低了聲音,愈說愈低,嘴角不懷好意地勾起,介面道:“……卻可以不要臉!”
說罷,他一把攫起毫無準備的夜嬰寧的手腕,硬生生將她帶離了蓮香廳,直往這一層的臨時休息室拖去。
第三十六章
中海飯店幾乎每個月都會承辦大型宴會,故而在每個宴會廳旁都有若干間臨時化妝間和貴賓休息室供客人使用,每間面積不大,十幾平方米左右,沙發桌椅一應俱全。
繞過作為隔斷的花廳,兩排房間出現在眼前,緊閉著的紅木房門看上去十分厚重。
這裡距離宴會廳有一段距離,連喧鬧聲幾乎都聽不到了,腳下昂貴的手工進口毛毯似乎能夠將腳步聲都完全吸附掉。
寵天戈手中拉扯著夜嬰寧,隨意撞開一間空著的休息室,反手將門狠狠帶上。
一股大力從背後襲來,踩著10厘米高跟鞋的夜嬰寧一個不穩,幾乎摔倒在地,整個人向前跌,撲在沙發上。
而寵天戈依舊站在門口,距離她幾步遠的位置,冷冷眯眼。
“當年我遇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或者說,夜嬰寧,我是不是該稱讚你是一個標準的‘千面女郎’?”
實在是夠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裝無辜可以裝到如此地步,簡直是出神入化,好大的一朵白蓮花!
裝成從未見過自己,更裝成貞烈高潔,真是玩得一手欲擒故縱啊!
夜嬰寧忍著腳踝上的痠痛,正在伸手揉著,聽清寵天戈的話語,不禁頭皮一緊——什麼,難道說,曾經的夜嬰寧是認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