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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跟他們關係很好,你也等著一起被扔進藏屍井裡面去吧。”
“呃……這個我會小心的。”我剛回答完,前面就傳來了幾聲慘叫,李古教授他們只怕已經被扔進那口藏屍大井裡面去了。
“哎呀!你們倆真慢,本來想讓你們見識見識,現在儀式已經結束了,沒啥好看的了,我們去喝酒吧!”鐵蠻有些不開心,看著我和白藥師遲遲沒有走到村口,走過來拉著我們去喝酒。喝了許久,天都黑了,大家都不勝酒力,一個個都喝得醉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我被一隻冰涼的手扯了扯。
我睜開眼睛,白藥師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嘿嘿一笑低聲說:“快點起來。”
“幹嗎?要逃走嗎?”我跟著爬起來,放眼一看,四周的馱屍人沒有一個還清醒著,一個挨著一個呼呼大睡。白藥師這人喝了那麼多酒,現在看上去卻一點事都沒有。我整個人喝得腰痠背痛,他卻精神抖擻。他去看了看睡在我身邊的鐵蠻,鐵蠻是個粗人,鼾聲如同一輛農村公路上跑動的拖拉機,睡得真死。
白藥師對我招招手後便往村子中間的那個兩層高的茅草屋走去,我躡手躡腳地跟上他,我們這是要去偷鐵蠻的寶貝嗎?白藥師說鐵蠻手裡有一枚“圖騰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們倆進入大屋之後,白藥師在屋子中間的地板上掀起一個蓋子,我很意外,大屋地板裡面竟然有一條深邃的地道。白藥師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我也跟著進去。進去後他告訴我,八年前他因為跟鐵蠻鬧不和,鐵蠻把他抓進來關在這間大屋子裡面,險些成了“屍神祭”的祭品,他就是利用這條地道逃生的。
白藥師進入地道之後,拿出一把微型手電筒。他告訴我說,八年前他還不知道這地方的獨特之處,後來越想越不對勁,覺得這裡應該曾是古蜀魚鳧國王墓的遺址。我暗暗驚訝,魚鳧國遺址不是在成都溫江區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
據我所知,魚鳧城遺址位於成都市溫江區萬春鎮報恩村一帶。1996年,成都市考古研究所會同溫江文管所對魚鳧古城進行了一次考察,發現魚鳧古城距今四千年左右,比廣漢三星堆遺址還早,屬新石器時代。當時經過考古學家的挖掘,魚鳧古城遺址出土了大量體形嬌小、表面精美的石爺、石鑿、石錛等各種石器。當年李古教授也參與了那一次的考察,我曾經和李古教授聊過,記得魚鳧古城的發現被列為1996年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之一。
魚鳧王墓位於壽安鄉火星村,俗呼“大墓山”,清乾隆《溫江縣誌》、嘉慶《溫江縣誌》和民國《溫江縣誌》均載:“大墓山,城北二十五里,相傳為魚鳧王陵。”1985年7月,經成都市人民政府批准為第二批文物保護單位。該墓坐南向北,單冢墓土冢,長85米,寬62米,墓高5米,佔地三千多平方米。新中國成立後,由於當地農民開荒生產,墓周已成田地,在魚鳧王墓北約一公里處,原有魚鳧王妃墓(俗呼“小墓山”),現已成平地,但較周圍略高,遺址隱約可辨。我做成都博物館研究員的時候還去考察過一次。
白藥師說這裡是魚鳧國的王墓遺址,我有些不太相信他。不過,他是“養屍堂”的堂主,對於地穴古墓的瞭解只怕比起我們博物館裡面的人還多一些。
我跟著他在地道里面爬了許久,突然聽到前面有人在唱歌。歌聲幽怨,我的心涼涼的,遇到“地下鬼唱歌”這種事,大多是自己壽命即將終結的時候吧!那歌聲斷斷續續,如怨如訴,又好像農村裡面的道士、和尚做水路法事。小時候在村子裡面,人死掉了,一大夥人哭喪的聲音都沒有這麼生動。聽久了,渾身都是雞皮疙瘩。我以為我聽錯了,問白藥師:“怎麼會有人在唱歌?”
“我們過去看看。”白藥師好像也不知道為什麼前面會傳來歌聲,他變得心急,快速地往前面爬過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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