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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由心生,「紀繁音」性格孤僻又極度怕生,整個人看起來唯唯諾諾,又總是喜歡把自己的臉遮起來,看起來和妹妹紀欣欣簡直像是兩個人。
無論是誰,在這樣一對姐妹中,都會更喜歡妹妹而不是姐姐。
紀繁音撥了下半乾不乾的長發,隨手束了個馬尾,出門時在最近的彩妝專櫃買了一支熱門色號口紅。
她半垂著眼睛對著試妝的鏡子塗上口紅,原本被凍得有點發白的嘴唇染上番茄色後,她的整張臉頓時有了氣色。
紀繁音對鏡子裡明艷動人的自己輕挑了一下眉毛。
當什麼替身,我們賺錢去。
……
紀繁音抵達酒店時沒急著進去找紀家的宴會廳,而是在門外放空看了一會兒風景。
這家酒店地處幽靜偏僻的山中,由鬱鬱蔥蔥的盤山公路上來,是個富貴人家能彰顯自己品味的好地方。
紀繁音站在公路邊上向下眺望了眼,垂著眼睛,臉上全是事不關己的冷淡。
她剛才路上用手機查詢了半天,沒能找到從前自己的任何相關資訊,顯然,「這裡」是另一個世界。
從這座山望下去的,也是紀繁音此前沒有聽過的景點。
雖然詭異出現的app無法確定是敵是友,但就這麼一根救命稻草,紀繁音總是要抓住的。
她的家人朋友、苦心打拼經營的一切,可都在「那個」世界裡。
至於當下,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至少透過剛才的測試來看,一百億沒有想像中那麼難賺。
紀繁音聳了聳肩,正要轉身進去找那糟心的一家子,突然有個年輕的聲音在背後喊她:「姐姐,你怎麼在外面?」
紀繁音回頭掃了一眼,那是個眉眼桀驁的少年。
對方和她的目光甫一撞上就是一愣,轉為厭惡之色:「怎麼是你?你不是不來了嗎?」
嗅到少年身上若隱若現的煙味,紀繁音盯著他思考了一會兒,恍然:「是你啊。」
少年有個略顯怪異的名字,叫白晝。
雖然才十九歲剛大二的年紀,但白晝的身家背景在紀欣欣的追求者裡數一數二——他是燕都白家的太子爺,俗稱家裡有皇位等著他繼承的那種人。
白晝高中時和紀欣欣認識一個暑假,為她痴為她狂,大學硬是考到了紀家所在的城市來。
但手段盡出也沒轍,紀欣欣對他只有一句「你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就像親弟弟一樣」。
白晝沒轍,也不肯放棄,可誰知道紀欣欣居然打算出國深造三年,急得差點出手搞黃紀欣欣的簽證。
根據這個世界的定律,喜歡紀欣欣的,必定討厭紀繁音,這是個鐵則。
白晝就對紀欣欣家裡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姐姐鼻子不是眼睛,每每紀繁音和他一見面,就像點著了一桶炮仗,噼裡啪啦可熱鬧。
「來了就進去,遲到幾個小時,還等誰來接你?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你。」白晝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雙手插進口袋就要從紀繁音身邊擦肩而過。
紀繁音淡定地邁步,一時間看起來幾乎是兩人同行的架勢,讓白晝臉色一黑。
「我妹妹沒對你當面說過吧?」紀繁音信口開河地問,「她其實很討厭煙味,每次聞到都想吐。」
正要發作的白晝動作一僵。
「也是,白家太子爺身份多尊貴,她就算心裡這麼想,也不敢對你說。」紀繁音又補刀地嘆氣,「真可憐。」
白晝猛地拉住紀繁音的手臂:「你說的是實話?」
「我好歹也和她一起長大。」紀繁音誠懇地忽悠年輕人。
白晝冷著臉用力甩開她,匆匆往另一個方向而去,幾步路的功夫就暴躁地把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