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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找了。」蕭承淵淡淡出聲,「之前也出現過同樣的症狀,只不過這次發作得厲害些,還請元大夫費心,為我炮製治腿的湯藥。」
下意識地,他不願讓人知道裴時語有毒害她的行為。
聞言,元大夫與沐長史的臉上都現出欣喜的表情。
王爺自五年前中毒後雙腿不能行走,毒性漸漸往上蔓延。太醫斷定即便能解毒腿也好不了,此後王爺便不再將心思放在治腿上,一心只為解毒,用的藥方也頗為激進。
元大夫卻覺得,不能操之過急,不能因為解毒傷了根本,但蕭承淵不願聽。
見慣了世事的老者難得激動:「王爺稍等,老朽這就去準備。」
元大夫走後,沐長史滿懷期待地看著蕭承淵:「姜風來信了,他們已經打聽到神醫的行蹤,不日便會有確切的訊息,這回您一定能治好您。」
姜風是他的貼身內侍,自小伴著他長大。
他私下尋醫治腿之事不能讓別人知曉,此事由姜風暗中進行。
根據前世的記憶,姜喜此行會撲空,蕭承淵緩緩開口:「你告訴姜風,不要只盯著隨國,神醫未必是隨國人。大夏國有個飛雲谷,據傳飛雲谷的醫術冠絕天下,說不定能打探到神醫的行蹤。」
沐長史點頭稱是。
蕭承淵望著空蕩蕩的寢室,濃眉凝起:「裴氏呢?」
沐長史白淨的面龐上現出些疑惑,算上昨夜王爺無意識呼喚裴氏的名字外,這已經是王爺第三次主動提及裴氏。王爺到底如何看待裴氏?
說他不喜裴氏,王爺回回面對裴氏時確實沒有好臉色。
但據他對王爺的瞭解,若真心厭惡一個人,連一個眼神也不稀罕給的。
沐長史懷著滿腔不解,斟酌著回答:「王妃來看過您,見您未醒,回了西廂房用早膳。」頓了下,補充道:「王妃來離開時,順便讓丫鬟收拾了換洗衣物去西廂房。」
蕭承淵的周身如同裹了一層寒霜,嗓音冷冽:「她這是打算去廂房長住?」
沐長史點頭:「似乎是的。」
雖然王爺之前也沒有與王妃同宿的打算,也不願面對裴氏,為免皇后的人突然來襲,王爺打算新婚之夜之後搬去澹月堂,讓新婦獨守正房。
如今王妃率先搬去西廂房,王爺似乎也不必去澹月堂,但此事還得有王爺決定。
沐長史一五一十複述裴時語的話:「王妃說,王爺身子不適,需要在一個安心的環境下好生調養。她擔心惹您不快,自會偏居一隅,日夜為您祈禱,盼您早日康復。」
這番話說得直白,與他拉開距離的意圖也很明顯。
荒謬的念頭再次浮出腦海,難道裴時語真是重生的?
蕭承淵的胸膛劇烈跳動起來,他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若她也是重生,若她也有前世的記憶,她是否會在他重建大業的過程中壞他的事?
茲事體大,他得先確認。
蕭承淵深不可見的眸底閃了點幽光,他輕啟薄唇:「既入了王府,便得守王府裡的規矩,夫君未起,她怎敢先行用膳,簡直不知所謂。」
裴時語得到訊息時驚訝了下,她原以為,蕭承淵這個人雖然喜怒無常,但也孤傲至極。
被她這樣奚落,她又故意給沐長史留下那樣一番話,他是不會屑於與她見面的,她會有幾日消停之日。
沒想到蕭承淵不放過她,指定讓她伺候他。
倒是她估計錯了。
裴時語很快釋然,這人本就陰晴不定,向來防著她,她看到的只是他願意看到的,她其實並不瞭解真正的他。
她抵達次間時,蕭承淵坐在輪椅裡,已在桌前坐好,早膳也已擺好。
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