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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剩的那點胭脂即將用完,裴時語想著今後肯定還要回去,未免祖母問起,她狠下心來買了一盒同樣的胭脂。
出了胭脂鋪,裴時語惦記著祖母的眼疾,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提出回王府前去一趟醫館。
沐長史驚訝:「王妃可是身子不舒坦?不如先回府,讓府醫瞧瞧?」
裴時語當然知道王府裡有府醫,且元大夫的醫術與上京最大醫館回安堂的掌櫃的醫術相當,但裴時語不覺得蕭承淵會同意元大夫替她辦事,就算他同意,只怕她也得看他冷臉。
裴時語客氣地拒絕,「元大夫得隨時顧看著王爺,此事不好勞煩元大夫。實不相瞞,是我祖母患有眼疾,老人家的病情久不見好轉,我想去求一求回安堂的掌櫃。」
沐長史不動聲色對雲綺對視一眼,得到確認後點頭:「好,那在下便陪王妃走一趟。」
一行人前往回安堂,在回安堂門口停下,裴時語在春曉與雲綺的陪同下了馬車,剛準備邁入回安堂,有一年輕男子被夥計從裡頭推搡出來,裴時語停下腳步。
夥計滿臉不耐煩,「去去去,我們回安堂是治病救人之所,不是雜耍臺子,要唱戲到別的地方去。」
「我沒有開玩笑,」年輕人抵著夥計還要往裡進,神情焦急為自己辯解,「你們這是治標不治本,若繼續按老法子治,那位大叔不出半月便會復發,生爛瘡而亡。」
年輕人聲音洪亮,聽口音不是本地人。
「行了!」夥計拔高了聲音,雙手叉腰擋在門口,「我們回安堂有上京最好的大夫,別在這裡班門弄斧了,趕緊走吧。出門以後右轉直走一里地,那裡有間善堂,保你餓不死,不要再來騙人了。」
「你們……」年輕人無奈,「你們會後悔的。」
行了幾步,他又折身回去,探著腦袋往屋裡伸,「那位大叔,我真的不是騙子,你若有任何不適,一定要去善堂找我啊。」
來往的病人和家屬看著這個衣衫單薄的年輕人直搖頭,年紀輕輕的做點什麼不好,盡想著騙人,還想在回安堂騙人,這種伎倆也就外地來的不懂這邊行情的人會使。
年輕人悻悻轉身,路過馬車時,突然頓住腳步,定定地看向馬車旁的裴時語。
春曉立即擋在裴時語身前,警覺地看向年輕人:「你看什麼?」
雲綺學著春曉,也往前走了一步,兩個人將裴時語擋得嚴嚴實實的。
年輕人吸了吸鼻子,目光越過春曉與雲綺之間,直直地落在裴時語身上:「這位夫人,您是不是得罪人了?為何身上會有緗瑩花這等陰毒之物?」
緗瑩花?
裴時語心底浮起濃濃疑惑,溫言出聲:「公子何出此言?」
「王妃。」沐長史最先警覺起來,第一反應是這東西是否會妨礙蕭承淵解毒,他們今日的行動是否會落入有心人的眼裡。
他示意裴時語看向來往的人群,溫聲建議:「不如請這位小兄弟借一步說話。」
裴時語覺得沒有必要,但年輕人目光真誠,且沐長史並非好事之人,點頭。
一行人走行至醫館西邊的巷中,沐長史命車夫守在巷口。
年輕人遊歷至上京,值錢的東西都被偷了,本想靠醫術找間醫館先攢點盤纏,卻因醫治理念不同被同安堂的人認為是騙子。這一行人看上去非富即貴,若能入她的眼,掙點盤纏想來不成問題。
這名女子竟然是名王妃,年輕人彷彿看到了盤纏,自然知無不言,「這緗瑩花生於極陰之地,乃極寒之物,色澤與氣味皆與女子所用胭脂中的常用材料地蓮花極為相似,用得久了,體弱者不易受孕,體質好的也難有健康的子嗣。」
「不可能。」裴時語的秀眉凝起,回答得斬釘截鐵。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