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靈感和恐懼的二元對立(第1/2 頁)
“冷,好冷,好害怕。”低喃著,好像大風雨中的流浪貓蜷縮在屋簷下。
能不這樣嗎?林然轉過身去,深吸一口氣,眼前是一個如此惹人憐愛的女孩,潔白的手臂無助地抱著自己,她在害怕,雖然不知道她害怕什麼,可是她現在分明是在求助。
難道見死不救?
姑娘啊,你可知道,你這是在一個單身了幾十年的男人房間裡,而且這個男人不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評價都是正常無比。
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真的好嗎?
晚風從開啟的南邊窗戶吹了進來,吹進來的還有藍色天空後面皎潔的月光,林然嘆息,月光如醉,夏蟬輕搖,作者的世界還是不要有女孩子比較好,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輕易就能沉下心勤奮寫作的人,為了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小說家,自己已經放棄了很多會分心的事,甚至遠離家人獨自居住,有時候整整一個星期也不和其他人交流,除了外出覓食或者去超市購買一些食物,林然幾乎已經活成了一個孤獨的人,與世隔絕,斷絕社交,即使是網路上的社交也幾乎沒有。
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狀態,和女孩子的關係更是絕緣體和絕緣體的對立關係。
“請,幫幫我好不好?”
後背突如其來的溫熱,柔軟的,不知所措的微微壓力,蝴蝶忽然落在葉子上,微微前傾,站穩,比林然自己想的還要冷靜。
“你怎麼了?”他問。
“幫幫我,說不出原因的害怕,害怕。”溫熱的風在脖子周圍吹動,不是南邊窗外的夜風。
“喂,你有什麼話好好說,不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嗎?你這樣出門在外很危險的。”
“不,請不要說這些,請幫幫我。”
“怎麼幫你?”
“帶我離開這裡,離開這裡就好。”
“離開這裡?”林然有些欣喜又有些說不出的失落,“你要離開這套房子?”
“不,不用,這是阿嬤的房子,我說什麼也要守護它,但是,請你,請你帶我離開二樓,這裡太可怕了。”
林然當然是背的動於夏的,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男人背一個一百斤不到的女孩,怎麼可能背不動,問題在於要回到她自己的領地就要下樓,樓梯很窄,只夠一個人上下,揹著她下樓,林然不確定自己能做得好,萬一兩個人都摔下去,這於夏翻臉不認人再鬧起來,又把警察叫來之類的,這件事到後來一定又是他吃虧。
要是不去一樓,就只能將於夏暫時安置在二樓的臥室,這是祖母的臥室,現在也是林然的臥室,總覺得有些不合適。
當!當!當!——正在這時,牌座鐘敲響了九下。
於夏摟著林然的脖子,綿軟的身體彈揉著林然的背心,兩腿環繞他的腰,他不敢將手繞到身後,任由她跟隨重力不斷下滑又掙扎著依靠十指的抓撓不斷向上攀附,可怕而執著的求生欲,狼狽地抓著,爬著,林然的領口一陣陣灼熱,拜指尖的抓痕所賜,火辣辣的疼。
林然知道自己身上沒多少肉,骨架硬的像曬乾的柴,這樣長久地攀在身後,於夏也不好受。她不算是他的負荷,可是他卻會傷到她,只因為猶豫不決,對女孩的求助充耳不聞,只因為決定了活得孤獨就無視身邊活生生的人。
“先在這裡休息吧。”林然挪步,帶著於夏,躺到床上,女孩側臥著,緊閉雙眼,他則起身,坐在一旁的書桌前,開啟桌上的白色小檯扇,方向對準於夏,怕她中暑昏迷,醒不過來。
心裡亂糟糟的,這種場合絲毫沒有應對的經驗,一個女生躺在一米距離之內,可惡的夏日的風,帶著西瓜的甜味。
一面窗,一張書桌,貝多芬的微型人偶,貝多芬誕辰250年的時候演藝中心出品的一款人偶,同系列有無款,演奏管風琴的貝多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