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先行官首戰告捷(第5/7 頁)
世上的事情都是人做出的,腳下的路都是人走出來的。你難道忘了魯迅先生說過的話:‘地面上本來就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為了維護我的人權,為了我的人格尊嚴,我發誓不要一分錢的聘禮。此事古人有,現代我又不是頭一個,誰能把我怎麼樣?再說,我現在所處的環境比《梁秋燕》時代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這也是全村大多數人的願望,何況咱還有九公撐腰,怕啥?”說到這裡,她把聲音壓的低了又低,咬著耳朵對衛紅說出九公的機謀。至此,衛紅才知九公的心思,如夢初醒,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育紅說出真相,如釋重負,看著衛紅且驚且喜的怪相,忍不住抬頭又笑。誰知笑聲剛出口,就“啊”地驚呼起來——
原來,在不遠處的河灘上,有兩個小孩放風箏,育紅認得是村裡王俊威的兩個兒子。為避開小兄弟倆,他們便往下游走了一陣,直至看不見了方才止步。剛才只顧說話沒留意,不知什麼時候兩個小傢伙順風玩到河對面,是風的緣故還是人的原因,只見風箏掛在河邊柳樹枝頭。哥哥就爬上樹取,手剛觸到風箏時,頭戴的帽子卻被數枝彈掉,不偏不端,剛好落進河裡。哥哥在樹上一聲驚呼,驚動了他倆。
見哥哥帽子落水,站在樹下的弟弟便亟不可待跑進河裡去撈,人小水急,連撈幾次都沒抓住,眼看帽子越漂越遠,急得他跑步追趕,剛要夠著,不料腳下一滑,被水衝倒。哥哥還在樹上,看到弟弟在河裡一個勁兒揚著小手,恁是站不起身,嚇得乾瞪眼,束手無策,只怕爬在樹上大哭大叫。衛紅一看有危險,便像離弦的箭,飛跑到小孩近前,鞋也沒顧上脫,跳下水一把將孩子提起,抱到河灘。他細心檢視,孩子嗆了幾口水,業已吐出,沒啥大礙,只是被河水冰的嘴唇發紫,渾身發抖。此時,樹上的哥哥和育紅都已趕到,見孩子平安,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哥哥早就嚇傻,話也不會說,只一個勁地哭。育紅安慰了句,掏出手帕擦乾眼淚,慢慢兒平靜下來。衛紅本想送其回家,見弟弟能走路,哥哥害怕挨大人罵,執意不肯,育紅就把撈住的帽子遞給哥哥,目送小兄弟倆手拉手、哭哭啼啼離去。
直到倆小孩走遠,二人才光顧起自己:育紅只是撈帽子時溼了袖口,身上只有星星點點的水滴;衛紅的半截褲腿和鞋襪都已溼透,還在滴水。深秋的水雖然冰涼,可他內心卻是熱烘烘的,沒有絲毫寒意。育紅心疼地連連催促,要他趕緊回家換衣服。他心裡還有許多話兒沒說,只是脫鞋倒掉積水,擰乾褲腿上的水,磨磨蹭蹭不想回去。直到育紅髮急,方才迴轉。
經此一折騰,時間就大了。剛轉過河灣,碰上前來找尋他們的育春,見面就說:“我當把你們死哪裡去了,害的人四處打問,不見蹤影,沒想到卻跑到這鳥不下蛋的地方來了。大喜日子當真會選地方。”二人只是陪笑,只不言聲。育春看到衛紅的溼鞋,問道:“怎麼連鞋都溼了?該不是龍女也看上了你,吃了一回水龍王的盛宴!說,到底咋回事?”衛紅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過河時沒踩穩石頭,不小心給滑到水裡。”育春有點不相信,手指著姐姐說:“該不是你使的鬼嗎?”二人相視一笑,育紅也不分辨。
三人進院,少不了麻婆子一頓嘮叨,這且按下不表。張蘭芳看見衛紅的溼鞋,抱怨了女兒幾句,便拿出細磨石的褲子鞋襪,逼著衛紅換上,才忙她的去了。自打衛紅出門,炕上的多九公和細磨石就扯上了“莊農經”,說的極為投緣,這也叫“生意人不離本行”。衛紅二次進屋,就不覺著生疏,自然多了,回答了細磨石的幾句問話,育春已端著飯菜進來,就搬桌擺碟,跟著忙乎。主食是水餃,還有粉條、肉片、雞蛋、豆芽等小菜,相當豐盛,顯見是張蘭芳大費了一番心機。
炕上二人見飯菜上齊,便打點精神,掐滅菸頭,坐端坐正,準備吃飯。細磨石見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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