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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醫生交涉後,讓他們送上中國風味的小米的粥,他懷念清荷的美食。隔壁病床的齊寧只安心養了兩天傷,趁他睡覺時偷溜出去,回來後給他帶來中國風味的食物。他沒力氣管齊寧在做什麼,能吃硬一些的食物後,在齊寧的翻譯下由醫生指導下開始進行復健,用慣的雙腿一點也不聽話,軟的像棉絮。
有一次他醒過來,發現齊寧不顧傷口裂開,抱著他無聲流淚。齊寧抱得太緊,他差點窒息,隨後發現身上的病服染上了齊寧的血。心裡痠軟,難得見到齊寧流眼淚,這個男人向來是流血不流淚的硬漢。齊寧見他睜開眼睛,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面頰,說他接近一百小時沒喝水吃東西,生命之火差點熄滅。
住了數天院,他心裡窩著一把火,很想親自用拳頭打爛馬丁的臉,可齊寧不願意再惹事。等兩人的身體養得差不多,帶著他從巴勒莫飛到羅馬,還好,行李和小黑皮都安然無恙。在羅馬只停留了一天,隨後回到北京。途中他並沒問齊寧怎麼找到自己,怎麼受傷的,齊寧也沒問他失蹤時的遭遇。等回到北京他才說了自己的經歷,可惡的齊寧藏私,沒細說找人的過程,只說在他的能力範圍內,給了馬丁等人不足為道,小小的教訓,讓他安慰的是,齊寧說了用他的拳頭打爛了馬丁的臉。逐陽覺得齊寧身受重傷,肯定與馬丁等人經過一番惡鬥。雖然好奇,姓齊的不說他也沒辦法。
他捱餓受難的這段日子齊寧在做什麼?
齊寧並沒閒著,一直在找人。
其實他壓根兒不願意對人提起這段經歷,他的心焦,他的痛苦以及無法保護心愛之人的自責與恥辱,實在難以化成語言來描述。他想把這段經歷埋藏,上面壓一塊石碑,時刻警惕鞭策自己。於是,他反口問柳下溪:“換成是你,會從哪裡追尋逐陽的下落?”
“我嗎?”柳下溪立即回答:“會先查波爾多開往西西里島的班機,我不認為他們會綁著人去巴黎再轉回西西里,畢竟綁著一名東方人在身邊很顯眼。他們是義大利人,在波爾多未必有自己的落腳點。如果當晚沒航班離開,他們也不會綁著人跑去很遠的地方,應該會在附近找地方住宿。他們操著明顯特徵的西西里口音,外表也有特色,想隱藏行蹤不容易,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清荷也思考如果是自己面臨齊寧的處境會怎麼做,想了一下說:“我會請當地警方幫忙,然後去各家酒莊找馬丁他們訂酒的資料。只要他們在波爾多訂購了葡萄酒,就會在酒莊留下記錄,再尋這條線索追蹤馬丁到西西里。”
柳下溪擺手,“不,齊寧身份特殊,不方便在國外警局留下檔案。他不能借助法國警方力量。而且他顧忌對方也許是黑手黨,怕報警後激怒對方撕票。再說當時也不知道馬丁他們會在波爾多買酒。”
清荷反駁道:“馬丁他們出現在波爾多絕不是一路追蹤齊寧他們,如果一直跟著他們跑,途中有機會早就可以下手綁人。齊寧沒察覺他們跟蹤,表示相遇只是偶爾,他們去波爾多的目的除了買酒沒有其他的可能。”
柳下溪沒有反駁清荷,拉著清荷的手握緊。如果是清荷被人綁架,他未必能保持冷靜,非身臨其境的揣測說出來沒有實際幫助。關心則亂,人不可能完美到時刻保持冷靜,狡黠如齊寧,一時之間無法正確擬定對策,他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患得患失之心人人都有,重要的人遇險,過於聰明的人想得太多手腳反而被捆綁,變得不敢勇往直前。
齊寧苦笑,當他看到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逐陽時,恨不得殺人。更後悔更痛恨自己沒早點救他,沒在他受苦前找到他。跟馬丁跟人對峙時,以他的身手要避開他們的攻擊並不難,他選擇用肉體擋刀子,藉著身體的疼痛來緩解自己不可抑制的殺意,當然也有陪逐陽一起受苦的意思在裡面。“清荷跟下溪說得都對。我當時顧忌太多,以為逐陽和馬丁的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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