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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淡淡的幸福,接著說:“我們結婚了。她有了我的小孩,不到三個月。我們期待著孩子的出生,查字典取名字,裝飾嬰兒房,買一堆嬰兒服裝。”接下來他的表情變得憂鬱悲傷,“但她的家人不放過我,嘲笑譏諷甚至動手打人。那天,她哥哥來了。當著她的面抽菸,我說了他幾句,他發脾氣直接把燃著的菸蒂按在我手臂上。汀,她生氣,撲過去打他。他閃開了,汀撲空摔倒在地上,我去扶她,她說肚子痛。送她去醫院,她□有血滲出來。醫生要我們小心,她差點流產。她哥哥不知悔改,反而打罵我不是男人,躲在女人背後。住了幾天院回家,有討厭的客人來訪,她覺得悶,要我陪她出去走走。出門時她的心情很好,不理會天氣炎熱,興致勃勃地在商場選購兒童玩具。我,我只去了一趟廁所……”他搖頭,猛地站起來,膝上的小狗被他弄翻在地,它驚惶地瞪著呂森。
呂森張大嘴,大口大口吸氣。捂住眼睛,顫抖地說:“血……流了很多血……她倒在臺階旁邊,買來的東西壓在她身上,血……不停地流……她額頭的汗……她的手冰涼……都是他(他指著相片上,笑得一臉燦爛的劉木),都是他不好!討厭的傢伙,不停地說廢話。汀討厭浮誇的男人,為了擺脫他,才說要出門購物。他居然跟著我們一起去商場,跟蒼蠅似的圍在汀身邊。她下臺階時摔倒,他不伸手扶她,跟大家一樣在旁邊圍觀。他給汀買了加冰的可樂……醫生說汀中暑,喝冷飲,摔下臺階才流產……血崩……被掉下來的盒裝玩具壓住脖子,造成休克……玩具是他掏錢買的……是他!他才是奪走汀生命的罪魁禍首。”他無力地倒在椅子上,雙臂下垂,閉上眼睛不再吭聲。
柳下溪搖頭嘆息,走上前問他:“孫澄江在妹妹死後對你持續施暴,你為什麼不反抗?她的死並不是你造成的,為什麼不反抗?”
呂森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他,半晌才說:“他說,‘汀沒遇到我不會死’。”
柳下溪語塞,吩咐老賈:“扶他去休息室。”
“悲慘。”康容長吁一口氣,瞧著呂森佝僂的背影,嘆道:“可憐的男人。”
尹九月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叼著香菸,不以為然,“這事跟他的個性脫不了關係。”
康容問:“怎麼說?”
當了爸爸的尹九月捶他的頭,“笨蛋,老婆懷第一胎,小心小心再小心,馬虎不得。小心一些,看緊她,悲劇就不會發生。出事了把錯推在別人身上,只會怨恨別人,跟他那不講理沒常識的大舅子一路貨色,都不是東西。”
“這……柳處長,你的看法呢?”康容搖頭,認為尹九月說話太刻薄。
柳下溪聳肩,敲打自己的額頭,低語:“我覺得,呂森對妻子的感情以及對她家人的憎恨,兩種激烈情緒交叉覆蓋。他搖擺其中,掙脫不出來。”
康容發呆,問:“什麼意思?是說他被愛恨纏縛,失去正常的判斷力?”
尹九月點頭:“沒錯。他對老婆有愛,失去老婆的打擊造成心靈扭曲,靠內疚與恨意支撐。總之,他們很蠢。”
康容問:“殺死劉木的是他還是他大舅子?”
尹九月想了一下,回答:“先聽聽呂磊怎麼說。”
“柳處長,找到孫澄江的相片。”一位刑警滿頭大汗地跑過來,手裡拿著一本雜誌。“他的相片刊登在雜誌封面上了。”
雜誌?柳下溪接過來一看,《財富榜月刊》封面人物:藍天白雲下,短髮,戴著金邊眼鏡,斯斯文文的青年男子站在綠色草坪上,正瀟灑地揮舞高爾夫球杆。他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身穿白底藍紋襯衣,打著暗紅色領帶,下身穿著深藍西褲。一條誇張的字句“‘世紀新男人’備受注目的‘地產界秀才’孫澄江”傾斜四十五度蓋在他身上。
尹九月吹著口哨,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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