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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渺:「?」
顧渺:「???」
第40章
「阿遲這麼告訴你的?」
「沒有。我猜的,信不信由你。」
顧渺不吱聲了,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摳桌子。
這人不會在騙自己吧?
江無晝耐心地等他摳完桌子,繼續道:「說實話,我始終覺得你會給鶴亭惹來麻煩,也曾在信中幾次三番勸告過他,但他完全聽不進去。所以若你沒有那個意思,還是儘早離開為好。」
顧渺霍然抬頭:「不行。」
「顧兄,我只是在提醒你,此事要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江無晝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去湘雲坊瞧瞧還剩下些什麼有用的訊息,告辭。」
江無晝走了,徒留下失魂落魄的顧渺在那裡發呆。他有些迷茫,心惴惴的,還有一點莫名的膽怯。
接下來的幾日,遲鶴亭很驚奇地發現顧渺居然不來了。
他吃著沒什麼滋味的藥膳,看了看岑熙,低頭吃幾口,再眼巴巴地瞅幾下岑熙。
岑熙:「……遲兄,你有話直說。」
遲鶴亭:「三水呢?」
岑熙:「前些天你不是還不想見他嗎?」
話是這麼說,但——
這兩天他有點緩過勁來了,思來想去,覺得還有很多事稀里糊塗地擱置在那裡沒說清楚。而且,之前顧渺來道歉屢屢碰壁的委屈樣兒忽然清晰起來,閒著沒事就在腦子裡晃一圈,晃得自己心神不寧。
總之就是很想見。
偏偏這個節骨眼上顧渺不知所蹤,來也不來,整天沒個影兒,託岑熙特意去找回來吧,又顯得太過鄭重其事。
院中傳來了開門的動靜,遲鶴亭眼睛倏地一亮。
見來的是江無晝,他又焉了下去。
「嗯?顧渺果真不在嗎?」
遲鶴亭懨懨道:「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聽說,他被白雲派的人喊去參加祭典了。今日是大雪,烏寧有大雪祭,城裡張燈結彩熱鬧得很。」江無晝笑道,「可惜冬夜寒冷,你又大病初癒,要等明年才有機會見識這場盛典了。喏,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
「出城的時候,街上已經有人開始賣的大雪祭才做的糯米雪糕了,我便帶了一盒給你嘗嘗。」
遲鶴亭拈起一塊,入口涼絲絲的,回味甘甜,心裡稍稍感到了一點安慰。
至少還是有人惦記著自己的。
不像某人。
嗤。
誰料江無晝下一句便是:「記得付錢。」
遲鶴亭:「……」
「開玩笑的。你總是拉著臉悶聲不響做什麼?上回幫顧渺的時候不是挺能說會道的。」
「……少挖苦我了,因為那事兒你至少有一個月沒給我寫信。」
「你也沒有主動寫給我。」
「我這不是臉皮薄麼?」遲鶴亭頓了頓,垂眸道,「那時我還以為,在解藥煉製完以前,你都不會再跟我聯絡了。畢竟那毒是我自創,你大概……心裡總歸是不舒服的。」
江無晝嘆了口氣:「我說過很多次,雖然飛花閣裡是有許多人懷疑到了玄宗頭上,但並不包括我。」
遲鶴亭沉默不語。
江無晝想了想,舉了個反例:「你看,顧渺瞧我百般不順眼,也不太喜歡飛花閣,理應也不親近白雲派才對。但就我所知,他跟白雲派掌門的嫡傳大弟子關係不錯。」
……
遲某人鬱卒。
他一想起雲來客棧裡邊那個跟顧渺走得很近的青年,就忍不住牙癢癢:「白雲派掌門的嫡傳大弟子?我呸,沒安好心。」
「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