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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江琬和秦夙還曾多次在朝會過後單獨召見裴玄,與這位欽天監的大監正商議射日時應有的儀式和助力。
有時候這個私下裡的小討論會上還會加上邱培光與長公主,須彌寺的幾位大師也曾頻頻初入宮中。
射日的主力,毫無疑問應該是秦夙,但京城的五方神造在這種時候也應該出動。
鎮國神器四象混沌儀,以及新近被用來鎮壓國運的九鼎江山圖,也都需要動用起來。
魔化金烏不除,家國不寧。整個大周天下,生死存亡的時候到了。
如雲澤道長,空玄大師這類的頂級高手,他們卻是去了邊關。
有去劍南軍的,有去涼州軍的,也有去朔風軍的。
天下大旱,其實不止是大周百姓日子不好過,像北方的燕國,西邊的烏孫草原,這些地方的民眾日子其實也非常不好過。
之所以在這種極度煎熬的情況下,他們沒有大規模地向大周國土進犯,這卻不是說他們有多仁慈,主要還是因為大周邊軍足夠強力。
大規模的進犯沒有,小規模的衝突在這數月來卻是根本就沒斷過。
而邊關三大軍一直都在苦苦抵擋,他們的壓力非常大。
秦夙親自從邊關諸軍走過一趟後,一方面得到了他們的臣服,另一方面自然也是要給邊關諸軍帶去支援。
如此,四邊情況勉強穩定,西京城中諸事準備妥當,十月五日,秦夙登基後的第二次祭天儀式,開始了。
這一次的祭天,沒有再在含元殿舉行,反而是選擇了國子監。
國子監坐落在玄明山上,而玄明山依傍著玄武大街,整個位置正處在鎬都中心處。
同時,國子監也是五方神造的中心,若要聯動五方神造之力,選擇在這裡祭天射日,自然是最合適的。
儀式舉行之前,有關於射日主力是秦夙這件事,以裴玄為首的幾位重臣其實還有過爭議。
他們平常對這位新皇頗有敬畏,可是在這種關鍵的事情上,他們也還是敢於站出來,頂著絕大的壓力表示反對。
而理由,理由很簡單。
「陛下乃萬金之軀,國之重心,天之柱石,又豈可輕易涉險?射日之事,危機重重,陛下主持祭天即可,萬不可親身上陣挽弓啊!」
至於說如果秦夙不射日,那麼這個太陽,這個魔化金烏應當由誰來射,這其實問題的答案其實也不難得到。
裴玄已主動請戰。
這位欽天監監正,平日裡頗有些明哲保身之道。即便是先帝在時,他都不會輕易主動去行涉險之事。可是這一次,他卻主動提出,要由他來代替新皇射日。
身為欽天監主事人,沒有國師之名,卻行國師之實的裴玄,他本來也有此職責。
秦夙只道:「不必再議,除我以外,天下何人能滅此魔日?」
他說的是「除我以外」,而非「除朕以外」。
這不是謙和,相反,這是另一種程度的極大自傲。
「我」這個字表明瞭,他所要做的事,所能做的事,絕非是因為他皇帝的身份,而是因為他這個人,因為他秦夙本身。
普天之下,捨我其誰?
這種驕傲是刻在骨子裡的,平常表現的反而是雲淡風輕。偶爾洩露些許,已足以使人除了欽服,再無他話。
因為他確實是有這樣的本事,到了這樣的境界。
裴玄等人於是隻能懷著難言的憂慮與忐忑,去做力所能及的其它準備。
江琬反而沒有多勸,以她與秦夙之間的默契,她也早就有心理準備,這個射日,確實只能秦夙親自上陣。
此事也的確極為危險,而假如秦夙在這個過程中有什麼不測,江琬心裡是早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