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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麗葉穿著半落兄噗的裙子,一個男人正抓著她的臉說什麼,她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帶男人走進旁邊低矮的房子。十幾分鐘後,男人離開了,朱麗葉姐姐走出來,不一會兒,她又領著另一個男人進去。
以前我不知道婊子是什麼,現在我隱約知道了,婊子就是用身體換食宿的女人。
除此之外,婊子就是朱麗葉姐姐,一個任人欺負,無法反抗的女人,她越是弱,別人就越要欺負她。
我明白了,哭是沒用的,人只能靠自己,你落魄時,別人不趁機欺負你就很好了,根本不可能伸手幫助你。
從那天開始,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就好像這樣可以轉移注意,讓我忘記現實中的苦惱。同時,一旦有人當面罵我,我就拼勁全力教訓對方,雖然最終我才是被打慘的那個,可久而久之,再也沒人敢當面罵我臭婊子了。
爸爸每天都喝得爛醉,他不再上班,不久家裡就沒錢了。
有一天傍晚,爸爸叫住我,扔給我一件東西。
「你去趟酒吧,用這個還舊帳,再買瓶酒回來。」
那是媽媽的金項鍊,細細的絞絲鏈子,掛一個天使吊墜,我非常喜歡它,經常和貝拉一起偷戴。
所以,她連這個也沒拿,就匆匆走了嗎?
喬納森酒吧很大,裝修得很氣派,裡面還安裝了電燈,電燈和汽燈不一樣,不會冒煙,也沒有怪味,開燈後整個房間像白天一樣亮。
那裡熙熙攘攘,全都是成年男人,我有些害怕,看了半天,直到腳麻木了,才邁開步子走進去。
就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個新奇又迷亂的地方,這裡充斥著各種嘈雜的聲音,門口高高的吧檯上坐滿了酒客,他們大聲交談,笑得很響亮,罵得也很響亮。亮晶晶的酒杯裡裝滿啤酒,男人們仰著脖子,一飲而盡,一個酒保站在吧檯後,用皮管子給每個人加滿。裡面是幾排矮桌,桌子周圍擺放著紅色皮沙發,兩位金髮姑娘手持託盤,笑著給客人們送酒和食物。
我注意到一群男人正圍在酒吧深處的角落裡。
那是一個單間,門口掛著珠鏈,隱約可以看到一個男人跪在桌旁,正哭求著什麼。
沙發上坐著兩個年輕男人。
我認識他們,雖然只是從很遠的地方偷看過幾次,但我牢牢記住了他們的臉,他們是比爾和海涅的哥哥們,喬納森的當家人。
喬納森夫人名叫燕妮,她有五個兒子。大兒子康拉德,二兒子黑加爾,三兒子漢森,以及雙胞胎比爾和海涅。
喬納森先生十年前就死了,現在令人聞風喪膽的喬納森先生是老大康拉德和老二黑加爾。
他們年輕英俊,體格強壯,穿著漂亮的襯衫和,馬甲口袋上還掛著金色懷表表鏈,像時尚畫報上的男人一樣體面。
此刻他們姿態閒適地靠在沙發上,悠然地抽菸說笑,彷彿根本沒意識到腳邊正跪著一個哭泣求饒的男人。
我走向吧檯,踮起腳尖,抓住那對我來說過高的桌沿。
「您好,先生。」我小聲說。
「你好,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酒保是個講話柔聲細氣的中年男人。
「爸爸叫我來還欠帳,他叫史托克·納西斯。」
我掏出金項鍊,捧給酒保看。
酒保的手指修長潔白,卻像張網一樣罩過來,我忽然意識到他拿走項鍊後,我就再也沒有媽媽的東西了,爸爸把所有關於媽媽的東西都扔了,所以我下意識地縮回了手。
酒保俯下身軀,目光與我平視:「小姐,你到底要不要還錢?你爸爸呢?為什麼讓你來?」
爸爸已經很久不出門了,我知道他是覺得丟人。
我抓著項鍊,手心都出汗了,但我知道即使